因為發了點小財,葉墨購置了許。多吃食,還不包括路過流民集聚地,費解眾兄弟強行扔到車上的野雞,野豬,野兔,野蘑菇,......
回到家裡,就熱鬧開來,後院的婦人和孩子們一起忙活。
羽毛留下,雞肉入瓦罐子,燉出來的雞絕對是人間美味,一頭不大不小的野豬,施合和鄭氏兄弟倆負責宰殺,婦人們負責收拾,男女搭配間,氣氛就歡快了,笑聲也就出來了。
施紫衣的小布兜子,整日在懷裡揣著,誰都不給看,施里正都不行。
小布兜子裡拿出幾粒花椒,幾片香葉子,一把鹽就足夠了,燉的酥爛的雞肉不斷的在瓦罐子裡上下浮動,雞很肥,上面飄了一層厚厚的黃色油脂,用它來泡米飯絕對是人生中最大的享受。
葉默這才明白過來,她著急跟著去縣城,又一個人偷偷溜到藥鋪幹什麼了。
今晚,小吃客有點多,學堂裡所有娃子都沒走,都管不住自己口水,捧著比自己頭差不多大的木頭碗,盯著十來個瓦罐不斷地流口水,這個瓦罐看看,又跑到那個瓦罐聞聞,也不怕升騰的熱氣燻燙了小臉。
不大不小的那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吃客,已經忘記了要乾點啥,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最大的那個瓦罐,誰靠前就跟誰急眼,還時不時的擦一下嘴。
只有最大的那個吃客,在忙碌地翻著豬腸子,現在的手法,已經很嫻熟,不長時間,就把大腸小腸,都清洗個遍,似乎知道那個小子就怕聞了這臭烘烘的味道。
最會享受的是那個老吃客,坐在新打成的新式椅子上,咯嘣咯嘣吃著豆子,也不擔心崩壞了牙齒,還美滋滋的喝口酒。
葉墨抬起頭,這才發現一雙幽怨的眼睛,乾笑一聲,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豆腐乾,穿好放在燒烤箱子上,宣佈開吃,頃刻間大大小小的吃客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小娃子一人一勺子雞湯,十來個瓦罐就是十來只雞,肉最厚的大腿部分全部給了小娃子,胸脯肉淡而無味沒什麼吃頭全給了女人,雞頭雞脖子,小子們撒上料烤一下再吃。
吃飯的時候最熱鬧,娃子跳,女子笑,小子叫,老的吆五喝六的,看起來沒規矩,可是架不住高興啊,這樣的高興場面,這輩子好像沒有幾次吧。
這就是人世間滿滿的幸福。
最讓葉墨感到幸福的,不是有美女的陪伴,而是不遠處暗影裡的三個不算太老的漢子,時而大口喝酒,時而低聲哭泣。
原來,鄭亭長與費解兄弟倆,竟然是舊識,當年會籍之戰,一起出生入死的,不成想這裡見了,真可謂是悲喜交加。
巧合啊,沒有比這更巧合的了,原來,這個世界上,巧合真是存在的啊。
葉墨前世小的時候,對於不巧不成書,是嗤之以鼻的,後來隨著成長,工作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就相信真的有巧合這種事的存在,不成想,剛到這裡才大半年,巧合,就又這樣發生了。
其實,自己的能來到西施的青春階段,不也是種另類的巧合嗎?
所以,葉墨現在感覺很幸福。
可是啊,這種幸福,往往就會被騷擾。
這次也不例外。
風柔柔的吹,已經有些冷了,風中隱隱還有小女孩呼喊出“救命啊......,要殺人了......”的呼救聲,這聲音正由遠到近,最後很真真切切傳到葉墨耳朵裡。
也傳到鄭鮑幀的耳朵裡。
鄭鮑幀對這個聲音很熟悉,因為這個聲音正是自己的女兒,鄭源的聲音。
所以,鄭鮑幀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衝出去一看,果然是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