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中大夫威北將軍飆盲,得知吳王夫差最疼愛的二兒子,偷偷潛入楚國,便派遣親衛三更抓捕,好以此要挾吾王夫差。
沒想到抓捕走了風聲,這小子帶著侍衛提前逃了出來,他帶著眾人一路追趕,一路追殺,眼見就要得手,誰承想這小子會在這裡設伏?
嘶......
這麼回去,就算是不死,可也活不長了,不如干脆拼了吧,也許還能拼出個機會,畢竟還是自己的人多啊。
想到此,咬咬牙咆哮一聲舉著盾牌從巨石後面衝殺出來。
箭如飛蝗,前隊安坐在戰馬上的神射手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不忘搭弓射箭,將幾個騎士輕易射殺。
奴賊手裡的長刀又變成狼牙棒,呼嘯的聲音還未消失,手裡的盾牌便被砸的四分五裂,胸口一悶,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身後的一名騎士急忙把他拉上馬,一帶韁繩,打馬而逃。
剩餘不多的騎士,一見寒星跑了,也就無心戀戰,也就相繼敗走。
冷斥候丟掉狼牙棒,脫下羊皮襖,擦淨了臉上的鮮血,就直挺挺站在前隊領頭模樣的人前,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開了口。
“越國武人,冷斥候。”
“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冷斥候回答的很乾脆。
“因何入吳?”
“逃避仇家追殺,待來日回去復仇。”
“看你武藝不錯,我這裡沒有吃閒飯的,也不好吃,你能吃得下?”
“若能報的了此仇,你的飯食,能硬過此石?”一拳下去,寒星躲藏箭羽的巨石,就明顯出現一道裂痕,又一拳下去,巨石已然龜裂。
緊接著一記鞭腿,巨石“轟”的一聲,變成一堆石子飛上半空。
帶頭人很滿意點點頭,說道:“還不錯,沒有多餘的馬,你看著走。”
說罷,呼嘯一聲,幾騎絕塵而去。
冷斥候面露得意笑容,看了看越國方向,一咬牙,飛身上了一匹後隊遺留下的戰馬,緊隨而去。
......
王宮裡仍有燈火,越王勾踐遷都與會籍,已經過去兩年,每每心生安逸,都要舔一下苦膽,讓苦澀來提示當年那段屈辱,以此來激勵自己不忘囚禁於吳國的歷史。
會籍山的戰敗,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心裡,無法拔出。
侍人,宮女悄無聲息的站在長長門廊下,傾聽大殿內焦躁的腳步聲,互相不解的傳遞著眼神。
大王今晚難得的焦躁起來,一陣緊似一陣的踱步聲,似乎在傳達這位天下之主的心情無比煩悶。
內侍,宮女站立的更加肅穆,喘氣聲也比平日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