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一聽這話,就知道縣城的鋪子已經得到解決。
施里正老眼皮一翻,很同情的看了葉墨一眼,惋惜著說道:“娃啊,你可知因何你所需的耕牛如此短缺?”
葉墨不解,問道:“因何?”
施里正冷哼一聲,不滿道:“都被這位鄉正大人吹跑了!”
葉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由大讚:“長輩高見。”
施紫衣不由莞爾,嗔道:“阿爹,不可亂說。”
給曹鄉正倒了杯酒,謙聲道:“曹長輩莫怪,阿爹知曉夫君去縣城居住,心有不捨,還望長輩莫怪,今兒肉食剛好,應很適合曹長輩胃口,多品嚐一些。”說著話,把施里正面前的紅燒肉,放到曹鄉正面前。
曹鄉正哈哈大笑,說道:“還是女娃乖巧,可惜老夫薄命,沒有這等既聰慧又孝心女娃兒,不如做我的女娃兒可好?”
施紫衣笑道:“多謝曹長輩不棄,長輩既然說我家夫君是長輩兒子,那我這兒媳與女兒有何分別?”
施里正對施紫衣這番回答,很是滿意,臉上浮現出笑意,很得意看了曹鄉正一眼,說道:“你的心裡恐怕早就盤算著如何給你親生兒子,搏一個好前程吧,哪裡還有這樣的心思惦記我的女娃兒?”
曹鄉正又一陣開懷大笑,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酣暢淋漓。
施紫衣對施里正說道:“阿爹,如若不捨,何不同去縣城居住?”
還未等施里正說話,曹鄉正停下杯筷,撫摸新式餐桌,座椅,感嘆道:“走不成啊,現如今村民日漸富足,工匠輩出,新式物件層出不窮,需你阿爹主持啊,不然亂了套,豈不愧對你夫君大半年來的苦心?”
說著話,從懷裡拿出房契地契,遞給葉墨,說道:“這是盛家房契地契,現如今都是你的了。”
葉墨拿在手裡,苦笑著看了一眼,就給了施紫衣,說道:“只是苦了盛家小姐了,盛智雖然罪有應得,可是啊,盛小姐性情暴戾,不近人情,也是因病而起,多是受到牽連,而他小兒卻更是無辜,小小年紀怎分得清好壞?更何況盛小姐的病症有加重的趨勢,再不醫治,恐怕時日不多了。”
施紫衣拿過契書,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就你慈悲心腸,小心醫好她,卻偏要與你成仇,看你如何是好。”腳步一轉,就上了樓。
葉墨無奈長嘆,喃喃說道:“無論醫不醫治,此仇恐怕再難化解。”
曹鄉正黯然說道:“化不化解的,已無所謂,你猜測不錯,盛家小姐,的確時日不多,也許不足月餘了。”
心情低落,酒菜也就索然無味,失了興致,曹鄉正和施里正起身告辭,葉墨和鄭涉恭送兩位長輩離去,回到屋子,靜靜沉思。
......
腹部一陣陣的劇痛,黃豆大小的汗珠子順著額頭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不一會就把胸前的內衣溼了個透,風一吹過來,冷的通透。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等疼痛如同潮水般褪去之後,冷斥候喘息的如同風箱,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彎冷月,努力的翻過身子,想躺的舒服些,可是看到另一張床上的一對男女,就再也無法安心睡去了。
婆娘看不清模樣,但隱約中,透過穿過滿是窟窿窗子的月光,還是能夠分辨身上兩坨肉,在黑糙漢子手上變換的形狀。
終於,隨著糙漢子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後,一切平靜下來,婆娘背過身穿上衣服,走出了屋子,走出的瞬間還用挑逗的眼神,看了眼冷斥候。
糙漢子尷尬一笑,說道:“對不住了,老哥我就好這口,小老弟莫見怪。”
冷斥候毫無表情,說道:“你愛好什麼,跟我沒有關係,只是你要記得,我給你的錢,是讓你用來給我弄路引的,如果沒有弄成,你也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