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聽眼線說乞丐找到了,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許多,本來都打算躺下休息的女帝披著外衣站了起來,接見了這位眼線。
“找到了?你是怎麼找到的?”女帝語氣有些難以置信:“朕之前命你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那個在破廟自稱自己是鳳無雙父親的乞丐癩皮狗,太難找了,彷彿鑽入泥潭的泥鰍。
更讓女帝不能接受的是乞丐沒有修為,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是如何躲過她多次逮捕的?
“這些日子,乞丐先是偷了一袋仙玉,然後男扮女裝,把仙玉給了城外住在山頭上的鰥夫,並謊稱自己被拐賣多年,好不容易逃從青樓裡逃出來,希望能被收留。
那鰥夫是個老實人,以為乞丐是真命苦,為了躲避追捕,就好心讓乞丐偽裝成自己已經死了半年的妻子。因為鰥夫也是個孤兒,無親戚鄰里走動,以至於他妻子去世的訊息,也無人得知,偶爾上山的人看見蒙面不見人的乞丐,也沒有多想。”
“那你們又是怎樣發現的?”女帝不禁好奇起來。
“紙包不住火,沒多久,鰥夫終於發現了乞丐的行為根本不像女子,他以為乞丐是朝廷捉拿的要犯,便下山把事情告訴了衙門,衙門就把那乞丐抓了起來。”眼線低頭回答。
“哼。”女帝輕輕哼一聲,對乞丐男扮女裝的行徑表示不屑:“把他帶上來吧,朕,有事要問他!”
“遵命!”眼線退下,片刻後,一個身穿囚服,矇頭垢面的中年髒乞丐出現在了女帝寢宮。
他又黑又瘦,眼中既有對死亡、對王權的恐懼,又有對奢華的驚歎,他和皇宮裡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草民參、參見女帝!”乞丐語氣直哆嗦。
女帝沒有讓他平生,她披著外衣,在乞丐四周轉了一圈,她凝視著乞丐的模樣,試圖從乞丐臉上找到什麼破綻,最終,她放棄了,因為這乞丐皮包骨的模樣,什麼也看不出來。
“癩皮狗,朕問你。”女帝停下腳步,語氣充滿威嚴:“那天在城南破廟,你為何會說出,你是鳳無雙父親的話?”
女帝的話,讓癩皮狗狠狠一震,隨後,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女帝饒命啊,女帝饒命啊,草民只是喝醉了酒,一時嘴賤,瘋言瘋語亂說一通,沒有別的意思啊!”
癩皮狗的內心,無比的慌亂,這一股慌亂,比當初醉酒醒來得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時的慌亂,更甚。
如果時光可以流轉,他絕不會貪嘴喝那一罈酒,如果時光還可以倒轉,他當年,就不該動那不該動的骯髒心思!
“瘋言瘋語?”女帝先是重複這幾個字,隨後冷冷一笑,手背一翻,一把劍,直接架在了癩皮狗的脖子上:“你既然只是一時嘴賤,又為何,躲藏至今!”
男人之間有葷話很常見,即便是女子相處,也會有戲言,而癩皮狗身上的問題出就出在,大家都清楚他說了葷話,沒有人當真,而他卻一個人消失了。
這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