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的話,女帝半個字也不信,她也沒有精力,和一個又老又髒的乞丐周旋,她把劍架在癩皮狗脖子上的用意也很簡單,她在警告癩皮狗:要麼說,要麼死。
什麼都不說的癩皮狗,沒有活著的價值,因為他那句“我是鳳無雙的爹”的葷話,已經以下犯上,觸及了皇室的尊嚴,該死。
寒劍擱在肩頭,癩皮狗又是一個哆嗦,他驚慌之下,竟然失禁了。
他太怕了,他已經怕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啊……
“說。”女帝的聲音帶著一絲上位者的怒氣,她瞥了眼被尿漬染黃的名貴地毯,表情也有些厭惡:“你和鳳無雙,你和鳳青黛,到底是什麼關係!”
癩皮狗消失後,女帝輕而易舉,就調查出了癩皮狗的人生經歷,知道癩皮狗生於何年何月何地,也知道癩皮狗欠了哪家酒館的仙玉,吃了哪家客棧的霸王餐。
女帝知道,癩皮狗沒有什麼仇家,他只是個混混乞丐,也只會做些不痛不癢,踩著鳳國法規底線邊緣的事,沒有人會通緝他。
既然如此,癩皮狗又何須男扮女裝,費盡心思藏這麼久?又為什麼,偏偏是在說出自己是鳳無雙的父親後,才決定藏起來?
這其中怎麼會沒有貓膩!
女帝的話,讓癩皮狗眸光呆滯起來,他眨了眨眼睛,朦朧之中,眼前場景更迭,彷彿又回到一百多年前,那個天氣晴朗的日子。
對於一無所有的乞丐而言,不颳風不下雨的好日子,就是天道給予他們的厚禮,那日,他和別的乞丐們的心情都很愉悅,因為他們剛剛在一家大客棧裡吃了霸王餐——雖然捱了頓打,但好在乞丐們大都皮糙肉厚。
因為得罪了大客棧,所以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回城,只能在山區遊蕩,他們嘲諷著田野裡彎腰除草的農民,調戲著遠處原本打算朝他們走來,然後又掉頭離開的小姑娘,他們感覺他們就是此間天地的霸王,意氣風發。
他們走著、走著,在偏僻的山路上,遇到了個模樣還算不錯的女子,那女子衣著樸素,臉蛋也有幾分妖豔,看上去,就像是某個姿色頗為不錯的村姑。
村姑意味著什麼?沒背景!
沒背景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這群乞丐,可以隨隨便便的欺負!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身上,沒有半點靈力!
“喲,姑娘叫什麼名字呀?”不知是誰起的頭,癩皮狗和大夥都堵了上去,把這女子包圍起來摸摸她的小臉,又摸摸她的屁股。
原本,大家只是想揩揩油,熟知這女子臉色大怒,一巴掌扇在了他們這群乞丐老大的臉上。
老大火了,一巴掌便抽了回去,把順手把她的下巴卸掉了,瞧著這女子又羞又惱的模樣,老大心癢難耐,在這女子胸口又親又蹭。
這一幕,著實讓大家紅了眼,大家可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毋庸置疑,他們是氣血方剛的男人!
慾念支配了頭腦,頭腦操控著身體,大家輪番享受著“田間野味”,甚至還有些遺憾聽不見這女子的喘息,因為她的下巴被卸掉了,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