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沒有聽到電話那頭有回應,風彥喊了一聲。可那頭依舊是沒有回應。
良久,他掛了電話,從蘇寒煙的身上將視線收了回來。
“她沒參加頒獎典禮,所以找你訴苦來了?”蘇寒煙望著車窗外的沉沉夜色,淡淡地問。
風彥沒有說話。
“真是的,你幹嘛要說欠她一個人情?”蘇寒煙對剛才風彥說的那句話感到很不理解,“這是我跟白露的事情,你說欠她人情,那不是表明了是我的錯了嗎?”
身旁的男人繼續保持著沉默,蘇寒煙只覺得車廂裡面寒氣滲人。
沉默的風彥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更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他想要幹什麼。
“我說了,不需要你替我欠人情,尤其是白露的人情。她憑什麼能讓你這麼說?風彥……”
蘇寒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因為風彥那樣說了,等於是承認了她一直都是錯的。
等於是告訴白露,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蘇寒煙的錯,而白露是受了委屈。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她蘇寒煙不過是在報復白露四年前對她所做的那些噁心事。
她的家人全都死在了血泊裡,白露的如今算得了什麼?
風彥不悅地瞄了她一眼,以為她這樣的態度不過是想要得寸進尺。
“我跟你說過,奕是怎麼來到我身邊的。你再不喜歡她,也無法改變是她將奕帶回這座城市,帶到我身邊的這個事實。本來,是白露想要收養奕的。”風彥的語氣略顯陰冷。
蘇寒煙昂起下巴,滿臉都是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