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依舊是可怕的沉默。
白露既委屈又絕望,嗚咽著說道,“當我看著電影節頒獎會晚會,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想死……彥,這就是林珍惜的目的。如果愛你就只能去死,那我死……如果我死了林珍惜就稱心了,那我死好了……”
她泣不成聲,後面再也無法言語了。
這時的風彥正坐在回程的車上,身邊的女子看著車窗外,而映入他眼簾的是她白皙細長的後頸背。
他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所以電話那頭白露百般的委屈他不會不明白。
“白露,”他低沉的嗓音響起的同時,他深邃的視線裡,那抹紅色的身影彷彿是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可是,女人沒有回頭。
“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風彥繼續說道。
電話那頭,白露驚呆了。
她不敢相信風彥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敢相信他會為了林珍惜做出如此妥協。
要知道當年他收養那個男孩,都不曾對她說過欠一個人情。
風家的男人不會輕易去接受別人的情,也不會喜歡去欠下別人的人情。
因為他們高傲強大,無所不能。
可此時,風彥居然說欠她白露一個人情。
頓時,白露哭得更厲害了。
她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絕望,她握緊了電話,唇瓣抖動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左右打望,才發現自己還在齊致遠的房間裡面。
於是,她匆匆地逃也似的衝了出去,手裡的電話掉在了走廊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