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得到滿意的結果之前,我恐怕會一直被困在這冷冰冰的拘留所。
沒想到,當晚,我就被保釋出了警局。
金髮警官帶著我辦了手續,我就恢復了自由。
真是不可思議。
警局門口,橙色的燈光打在灰色的地面上,兩旁的梧桐樹葉隨風抖動著沙沙的聲響。
我駐足巡視四周。
應該是他吧?
那他應該會等我才對。
果然,不一會兒,一陣薄荷煙的味道自身側傳來。
我朝他走去,聲音變得不再是自己,“帶我回家吧。”
他的煙還叼在嘴邊,雙眼晦暗得如同颱風天的陰雲,在橙色的燈光下,讓人聯想起爵士時代鼓譟表面下的冷清。
“康榕,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仍舊將菸頭含在嘴裡。
“帶我回去吧。”我的腦海被霧霾籠罩,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清醒還是在夢裡。
安琪取下他的煙,吐出一口蘑菇雲般的眼圈。
“這是你說的。”他的視線定格在我身側的梧桐樹。
“不願意就算了。”我雙手插進口袋。
我走下臺階,準備隨便找個地方休息。
等到第二天天亮,我就要去找康納德校長。
我還可以請他幫我聯絡安闌軻。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我走過幾個街區,附近都是些低矮的居民住宅。
我猜測,這裡離祭壇應該很遠。
因為路上沒有殭屍一樣的行人。
我迷惘地停下腳步。
該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