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與黴味裹夾著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慕紫頓住腳步,隱約猜到這裡是霍家的“刑房”。
慕容承牽著她進去,解釋道:“殺你的人,是霍家一位叔公派去的殺手,他喬裝成侍者混上游艇,然後趁你落單,把你推下水,偽裝成意外墜江事故後再潛水逃走,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也不在警方調查的名單裡,這種職業殺手嘴很嚴,我費了些功夫才讓他說出幕後主使者。”
刑房裡的氣味很難聞,哪怕通風口的換氣扇不斷呼哧呼哧轉動,濃重的血腥氣依然消散不去。
好在沒有淒厲的慘叫。
自從霍家太平下來,刑房裡清靜不少,大多數犯人只是吊著最後一口氣罷了。
慕紫目不斜視,儘量不去看身邊那些囚徒的慘狀。
直到慕容承在其中一座刑架前停下。
鐵架上綁著一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具行屍走肉:渾身赤luo裸,鮮血淋漓沒有一塊好肉,許多地方插著針管,輸送著營養液,想必是用刑的人擔心他會死太快。
“讓他開口說話。”慕容承對刑房裡的人吩咐。
有人往刑架上潑了一盆冰水。
是真的冰水,水裡帶著細碎冰碴。
對方恢復了些許意識,就像按下機械開關,不帶情緒的開始說:“……是二叔公派我去的,他查到霍容喜歡的女人是蘇梓,想綁了蘇梓來威脅霍容……後來又聽說霍容請了位法師,要給霍十三少做還魂的法事,二叔公改了主意,女人和兄弟,他想看看霍容怎麼選……”
慕紫聽著沒有波瀾起伏的語調,能想象得出,這段供詞被拷問了多少遍,講述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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