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萍簡單說了一下去年的事兒,接著說道:“後來,魯應容給我們打電話,說我爸得了病,很嚴重的病,讓我們沒事兒多回去,說起來我們都忙著工作,你們也知道的,哪有時間啊?”
楊小嶽等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種不屑的眼神兒,但都沒說什麼。
確實,那年月的工作都很忙,每一個行業都是那樣的,但誰也沒說爹媽有病沒時間管啊?
無非是他們不孝順而已。
而且,那個時候,錢順凱和魯應容,已經結婚了,兩人偷著領了結婚證。
這件事兒,幾人還是用過魯應容留給大哥的那個檔案袋中知道的,結婚證是很早的,那時候錢順凱還沒得病,兩人是真心的。
“幾個月之後,我爹病重了!”
錢大萍接著說:“臨死之前,我們兄妹問起了產權證在哪兒?還有沒有錢、存摺之類的,放在哪兒,不能帶走啊?可我爹還翻臉了,說我們哪有臉問這個?”
那年月,現金一般也不會太多的,有的話,也是存摺,叫存款折,都是紙質的,現在也有的上了年紀的人,仍舊用這個,時間長了,可能會變質,看不清之類的。
錢大萍等人做夢也沒想到,老爹會翻臉。
在他們認為,老爹不管有什麼,留給他們都是天經地義的。
“我爹說,他已經和魯應容結婚了,早就領了證,這段時間,他過得非常幸福,死也瞑目。”
錢大萍的臉上,還露出氣憤的神色:“我爹還說,房子竟然也給了魯應容,房本都改了;魯應容的名字,和我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讓我們不能去管魯應容要,否則,他泉下有知,也不會饒了我們的!”
楊小嶽等人都知道,這是實話房本都改了,就是魯應容一個人的名字。
“我爹後事的當天,我們都是勉強忍住的,看到那女人就來氣,都是她騙了我爹啊!”
錢大萍氣得不行,接著說道:“我們兄妹也商量了,盯住那女人,暫時別出聲,等辦完我爹的後事,就收拾那女人,不能給她呀?”
楊小嶽等人對視一眼,都在內心中嘆了口氣。
錢順凱的善意之舉,害死了魯應容啊!
“第二天晚上,我們就找到她了,逼問她產權證的下落,她就是不說,還說那房子是留給她的!”
錢大萍臉上的神色更加氣憤了:“那女人還用我爹的名義說事兒,說我爹告訴她的,別說給她了,就算不給她,燒了也不給我們,還告訴魯應容,千萬不能給我們,我們都知道就是那女人撒謊,貪圖我爹的房子唄!”
她的這番話,說的理所當然。
但事實上,錢順凱可能真的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不孝啊!
“也就是這幾天,我們都接到我爹的電話!”
錢大萍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那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陰惻惻的,好像不是我爹,但又好像是我爹,說他不會饒了我們的,我們不孝之類的,把我們都嚇得不行。”
這情況,楊小嶽等人也清楚,就是陸寶新搞的鬼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輪番盯著她,每天都去要,有一次她逃走,也被我們攔了下來。”
錢大萍接著說:“可她就是不說,還不肯拿出結婚證來,我們都氣瘋了,於是,我們回家商量起來。”
商量的結果是,魯應容好像沒什麼親屬,也沒外人來她家,產權證就是被她藏了起來,幾人去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