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塘拉著他。
興許是覺得不夠,許塘摸索著往上,又拉了一下他的手指。
沒多會兒,身側躺了人,許塘就立刻丟開了被窩裡的衣服,像一隻凍的瑟瑟發抖的小魚,遊進了周應川懷裡。
“周應川,你身上好暖…”
他喜歡抱著周應川睡覺,周應川閉著眼,偏許塘還要蹭來蹭去,要在男人身上找到一個最溫暖、最舒服的地方來抱著。
“你這些地方硬邦邦的,沒有之前抱著舒服了…”
許塘有點惋惜,明明他白天抱周應川的時候,還覺得周應川一點也沒變,可為什麼脫了衣服之後就變了?他對世界的感知主要來自於摸,他好奇的左摸摸右戳戳,摸著周應川精銳薄力的腹肌,將手下的線條數過去。
“什麼時候可以變軟一點呀?”
那樣摟著比較舒服。
“不會變軟。”周應川閉著眼說。
許塘這下很失落。
“那我也想變硬一點…”
他拉著周應川的手摸自己柔軟的肚皮,周應川終於被他鬧的不那麼好脾氣了,他一手抓住許塘亂動的手,一手扣住他亂扭的腰肢。
“不亂動了,乖…你再睡一會兒,要不就還起來念日歷…”
許塘驚訝了。
“周應川,你幹嘛…!我只是輕輕摸你一下,你就要讓我念那麼多日歷?你知不知道念日歷好辛苦的…!”
他控訴的真情實感,就好像周應川只是對他稍微嚴厲一些,哪怕只是不讓他亂摸,多念幾頁紙,就已經犯了很嚴重的罪行。
周應川的表情有些無奈了,睜開眼看他,可許塘看不到自己,他又把眼睛閉上。
他伸手把許塘重新攬回被窩,將床頭給許塘疊好的衣服塞進他的那側,用體溫暖著。
“我哪句是兇你了?”
“就剛才那句…!我就摸了你幾下,你就好兇!”
“那你摸吧。”周應川無奈地說。
許塘又高興了,他像小貓一樣蹭著周應川的脖子:“知道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