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城的城門再次開啟,一兵士背著齊遠侯快跑進來,身後的無數兵士亦是。
帝久覃和帝久晉騎馬快速趕來,看見那前方背著齊遠侯的兵士,兩人立時勒住韁繩,飛身下馬。
看見兩人,後麵的兵士盡數跪下,“參見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覃和帝久晉都未看這些兵士,他們來到背著齊遠侯的兵士身前,看著齊遠侯背上的羽箭。
那羽箭穿透盔甲,刺入身子,鮮紅的血從這一處往四周暈染。
雨在下,雨水衝刷了大半的血,但還是有血從這傷口漫開。
尤其,這傷口的位置,是心的位置。
兩人看到此,臉色都變了。
“把侯爺送進王府,快!”
帝久覃出聲,兵士立時背著齊遠侯往前跑。
帝久晉說:“我來!”
手指在齊遠侯身上快速的點,然後拉住齊遠侯的手,一把把齊遠侯背到身上,往覃王府飛去。
帝久覃看到此,說:“叫大夫!”
飛身跟上。
很快,齊遠侯被送到王府,大夫也過了來。
不是帝久覃王府裡的大夫,是在寒山寺照看那些百姓的大夫。
那個暗衛。
帝久覃和帝久晉在臥房守著,暗衛給齊遠侯把脈,然後給他拔箭。
暗衛一直未說話,帝久覃和帝久晉也一直未出聲。
不是不想出聲,而是不敢。
他們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在黎洲,齊遠侯就是他們的支柱,他們不能讓齊遠侯有事。
可現下,齊遠侯受傷,危在旦夕,他們極害怕。
熱水送進來,毛巾送進來,血水一盆盆端出去,毛巾一張張被染紅。
帝久覃和帝久晉看著,心都跟著提起來,崩成一條線。
當暗衛給齊遠侯身上的傷口上好藥,包紮好,暗衛起身,看向兩人,“侯爺身受重傷,不知能否醒。”
“現下屬下開一副藥給侯爺,看侯爺喝了,能否撐過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