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獵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
季沉蛟看他這樣,也不由得調整坐姿。
但淩獵坐得這麼板正,說出的卻是:“季隊長,醉蝦吃了嗎?”
季沉蛟著實愣住。
啥?
淩獵驚訝,“什麼?他們沒有給你?”
季沉蛟深呼吸,“給了,吃了。”
淩獵又笑起來,拍拍胸口,給自己順氣,“那味道呢?”
他眼睛亮亮的,上身輕微前傾,像只奉獻了小魚幹,向人類尋求反饋的貓。
季沉蛟半是卡殼半是言不由衷,“一般,還行。”
淩獵哈哈笑了兩聲,起身將椅子推回去。
眼看他要走,季沉蛟急忙叫到:“喂!”
淩獵彷彿知道他想問什麼,背對著他擺了擺手,“我的身份,就是你猜的那樣。”
季沉蛟盯著擺放整齊的椅子,輕輕合上的門,心跳攀上一個高峰,又穩穩跌落。
許久,他才想起還有個問題忘了問——
你藏著掖著身份,為什麼忽然不藏了?你為了誰懶得再藏著?
專案組的工作仍在繼續。
淩獵從一開始就不認為搞鬼的是重案隊的人,因此也沒有問致幻劑的問題,見過季沉蛟之後,來見席晚。
席晚相當震驚,“淩,淩先生!”
“席女士,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向你瞭解。”記錄儀在,淩獵比平時正經許多,“你在邊東街做過勘查,對當時發生在那裡的事有什麼想法?”
席晚知道事態嚴重,很快冷靜下來,“樓外磚塊上的血是淡金的,我聽說法醫報告顯示他後背和手臂有傷口,那很可能就是在那時摔傷的。我看到血時,本來認為,摔下來的是ja,ja在那裡躺了很久,在淡金離開之後,他才離開。但既然血液來自淡金,那躺在那裡的就是淡金。但我想不通,為什麼是淡金?在和ja的打鬥中,他居然不是佔據主動的那一堉隰方?那他為什麼會說是他將ja扔下去,並用磚頭砸死?”
淩獵又來到梁問弦的房間。梁問弦對他身兼專案組成員身份倒是毫不意外,“我覺得問題出在致幻劑,淡金告訴我和季隊的話有一部分是真話,但他在講述的時候神智越來越不清。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告訴我們的,就是給他打致幻劑的人想他對警方說的?”
淩獵說:“那你認為這人是誰?”
梁問弦也算是在小房間裡獨自思索了一夜,剛得知情況時的慌亂感消失,慢慢梳理出接近真相的可能,“ja。依照淡金的說法,ja輕易就被他殺死,但ja這種人,不應該被他簡單控制。加上血跡、打鬥痕跡。我覺得淡金掉下去之前後,ja給他打了藥,淡金陷入短暫昏迷,醒來後記不得昏迷前發生的事。我們當時審淡金時,他承認跟蹤過ja,但跟丟了,也許他只是記不得。”
淩獵搖頭,“精神類藥物沒有這麼玄乎。”
梁問弦:“那如果輔之以心理幹涉引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