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胡寶山聽得兩眼放光,“怎麼炸你言語一聲,我老胡去幹。”
“這個我得親自去。”何玉銘合上地圖。
“你來一下。”紀平瀾將何玉銘拉到洞穴的一個拐角處私聊,“這件事還是讓我去做吧。”
“我去更合適,不論是對時機的把握還是對爆炸的計算,你都沒法跟我比,而且要是形勢不利,我還可以趁亂裝作日軍渾水摸魚。你是有什麼理由要去呢?”
紀平瀾想起何玉銘帶的那撥人扒了很多日軍軍裝過來,他之前還奇怪怎麼士兵們打劫起鬼子來連衣服都不放過,原來何玉銘早有安排。
“可是你這樣做不會違規嗎?”這才是紀平瀾最擔心的地方。
“我有分寸,違規的事情我不會做的。”何玉銘笑笑。他覺得人性本貪婪,可紀平瀾首先考慮的卻是他會不會因為違規受到處罰,而不是怎麼更大限度地利用他的能力,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現象。
“也好,那我們一起去吧。”紀平瀾說。
“不用,我去就夠了。”
“那我做什麼?”
“睡覺。”何玉銘看著他青黑的眼圈,“你多久沒好好睡了?”
紀平瀾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挺久了,這些天他都處在一種不知是興奮還是焦慮的狀態下,精神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疲憊,但身體確實已經到了極限,反應變慢了,注意力也變得渙散,他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紀平瀾突然想起一件差點忘了的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鐵盒子:“我在鬼子營地裡看到的,就拿來了……有點化了,你別嫌棄。”
從鐵盒上的廣告畫來看那是一盒頗高檔的日本糖果,盒子還帶著紀平瀾的體溫,何玉銘想紀平瀾在一團混亂的戰場上,還能惦記著他愛吃的東西,貼身放著帶了這麼遠的路過來,也確實難為了這份苦心。
於是他倒出一顆來含進嘴裡,往前一步:“給你個獎勵。”
說著何玉銘吻了他,紀平瀾一開始嚇了一跳,睜著眼睛四處看了一圈,確定這個拐角在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外,兩個最高軍官在商量事情,應該沒有人敢靠過來偷聽,何玉銘也不會在有人看的見的地方亂來。
於是他放心了,抱住何玉銘加深了這個倉促的吻,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就先推開了何玉銘,因為再不推開怕自己要失控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想把何玉銘給吃了。
“紀團長。”何玉銘靠在他耳邊曖昧地說,“你臉紅了喲。”
“瞎說!”紀平瀾一聽臉就更紅了,何玉銘覺得很有趣,他們在一起都一年多了,早不知道睡過多少回,紀平瀾居然還是這麼個親一下就能臉紅的體質。
在何玉銘走後很久,紀平瀾還躺在毯子裡偷偷回味這個吻,因為何玉銘嘴裡含著糖,這個吻在他的味蕾上留下了彷彿揮散不去的甜。
紀平瀾伸出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這個感覺恐怕他要銘記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