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銘還是覺得困惑:“我是你的情人,應該要對你好,可我不知道怎麼樣對你才是最合適的。幫你做的太多,反而傷害你的尊嚴了嗎?”
“不,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紀平瀾不禁老臉一紅,原來何玉銘還是很介意他的氣話的,其實這件事起因就是他自己犯渾,何玉銘真的一點錯都沒有,有些事情也的確是由何玉銘出面去辦會更好。
何玉銘離開他的懷抱正色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到底該怎麼做比較好?”
面對非要較真到底的何玉銘,紀平瀾只好為難地說:“這樣說吧……你不用太遷就我的,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一切都是在為我考慮,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這樣我會不安心。”
何玉銘皺眉:“那麼,為了讓你安心,我以後也無理取鬧一些?”
“不是的……”紀平瀾突然覺得何玉銘楞起來還真是說都說不清楚,“不是說為了無理取鬧而無理取鬧,我的意思是你別光顧著對我好,有時候也多考慮一下你自己的需求。”
“我的需求?”何玉銘陷入了思索。
看著他深思的樣子,紀平瀾又想抱他了,於是他抱了,還順便親了。
兩天晚上沒有睡,紀平瀾其實已經非常疲憊,胳膊腿也痠痛無力,要不是現在心情激動,他大概隨時隨地倒下去就能睡著。他也很驚訝自己在這樣體力精神都虛弱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思想入非非。
何玉銘在這種事上一向配合,這次也不例外地回應他的親吻,他們自然而然地轉移到床上繼續。紀平瀾有些迷迷糊糊,半是累的半是被何玉銘親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他們倆的位置和姿勢都不對勁。
他抓住何玉銘的手:“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要上你。”何玉銘理直氣壯地說。
“……為什麼?”紀平瀾驚呆了。
“是你說的,多考慮一下我自己的需求。”何玉銘坦然地看著他。
紀平瀾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是說了這樣的話,可何玉銘理解的方向似乎錯了吧?
見何玉銘還要繼續,紀平瀾急了:“不對……你等等……”
“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何玉銘作勢要放棄,臉上也適當地流露出了一點失望。
“不是……”紀平瀾拉住他,臉都紅到了耳朵根,“我……我沒有不願意,只是……算了,你來吧……”
這叫他怎麼說呢,紀平瀾只喜歡男人,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應該是下面那一個,何況他長得比何玉銘高、比他壯、比他黑,比起斯文秀氣的他更像個爺們,又因為何玉銘自願地讓著他,紀平瀾從一開始就理所當然似的在上面,他此前根本沒有想過,既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這種上下關系也是隨時可以倒過來的。
雖然沒有心理準備,照紀平瀾的性格也不願意居於人下,可是他又覺得何玉銘對他這麼好,真要他做什麼他也沒有立場拒絕。盡管心裡別扭,紀平瀾還是咬咬牙忍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何玉銘臉上奸計得逞的陰笑。
何玉銘本要繼續,看紀平瀾緊張到手指都不自覺地抓住了床單,一臉彷彿英勇就義的神情,就忍不住笑場了:“別這麼緊張,我技術很好,不會弄傷你的。”
紀平瀾頓時炸毛:“你又提!你老提那個有意思嗎?我那回不就是第一次沒經驗嗎?誰像你似的有幾萬年的理論知識,我……”
接下來的話因為被何玉銘吻住了只好不甘心地咽回了肚子裡,何玉銘式的深吻從來就不是淺嘗輒止,直到紀平瀾喘不過氣,再也無力去想別的,才笑著放開他:“不緊張了?”
“少廢話,要做就快點。”紀平瀾紅著臉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