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對。”男人點頭。
白山握著拳歡呼，“太好了！”
他歡呼的時候撞到男人的腿，都沒注意到。
曲風闌開口，“小心點。”
白山收斂了些，“好吧……嘿嘿，太高興了。”
曲風闌問，“你對工科感興趣？”
“啊？這不是跟數學有關嗎？”白山倒沒怎麼在意，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我哪裡還能挑呀，我是看自己會做哪些，我就學哪些唄，它們挑我才對。”
白山一直都覺得，能有機會讀書就是最幸運的，至於學什麼，他覺得自己沒資格挑揀。
白山說，“這個應該跟數學有關吧，以後你要是讓我學你那個，去你公司打工還債，也行。”
“還債？”曲風闌驟然皺眉。
白山點頭，“嗯，我不是還欠你錢麼……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所以以後要是我用自己勞動還你錢，我也認了，反正爛命一條。”
曲風闌沒說什麼，臉上也看不出情緒。
白山不好去試探他的脾氣，也沒那個膽子，收拾好書本，起身，“我去收衣服。”
站在陽臺收衣服，白山還思緒萬千。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男人嘴巴上很毒，動不動就嘲諷他，但實際上對他還算不錯。
給他找很好的老師，最新的教材，還送了他一個平板方便無紙化學習和看網課。
家裡有阿姨幫忙做飯，本來還想找人來打理家務，但白山還是主動承擔了一些，畢竟總不能老讓別人養著。
當初要不是家裡變故，他也不會想到去借錢，這男人出手大方，他就誤以為是個好騙的，當時確實還不上錢，就一走了之想著逃走，沒想到被抓住了……
白山嘆息，過幾天，又到了奶奶的祭日，還得回去祭拜一下，掃掃墓，跟她說說話。
把衣服收好，白山開始看車票。
下一秒，身後悄然湊過來一具身軀，居高臨下搶過他的手機。
“想去哪？”
白山有點嚇到，加上剛剛懷念奶奶的愁緒，眼睛還紅紅的，驚慌失措地看著男人，一時說不出話。
“你哭了？”男人瞳孔微動，捏住他手機的手掌也收緊了些，“又想跑？”
白山沒忍住情緒，啞聲道，“下個月，我奶奶祭日，我想回去給她上柱香。”
曲風闌有些意外。
白山低頭，說，“你怕我跑了，可以給我戴定位手環……但我求你，讓我回去祭拜一下我奶奶。”
曲風闌把手機還給他，“我跟你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