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想的一樣，發熱期將近，所以身體裡的激素水平都非常跌宕起伏。
洛斯聽說了白山的事，馬上從開工宴趕出來，跑到休息室看他。
“小白，你沒事吧……”洛斯憂心忡忡，看見曲風闌居然也在，頓時眼神變了，看向男人的視線都帶著不悅。
有這人在場，小白好像總是生病。
周則煜跟著洛斯來的，看見曲風闌也在，也是神態不佳。
醫生給暫時開了一劑恆定劑，囑託要好好調養，切忌再有大的情緒波動。
打了恆定劑，白山的耳朵和尾巴暫時收起來，人也困頓舒服，又睡了過去。
“他早年間身體應該也不行，小時候營養沒跟上，成年了應該也不太好，各項指標都比較羸弱。”醫生嘆息著，他也是犬科，更能懂得他們在這個社會的不易。
洛斯有點眼紅，哽咽道：“嗯，小白小時候日子很苦，幾乎是四處流浪，長大了也是，生父不給錢，他只能自己賺生活費，四處打零工。”
說起曾經的事，洛斯也是心疼不已，“他對我特別好，自己的生活就很不容易了，也還是會盡力幫我的忙，小白是個特別仗義的朋友。”
聽他這麼說著，曲風闌眼神沒有變化，只是靜靜落在白山臉上。
醫生說：“這個身體還是要好好養著，否則犬科壽命本來就比人類短，這樣損耗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曲風闌忽然開口，“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他要靜養休息。”
洛斯有點不忿，生氣道，“曲先生，我還沒問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白自從跟你在一塊之後，就沒有安生日子，難道……”
話沒說完，又被曲風闌一個眼神頂回去。
男人的眼神並不是冷漠的，甚至沒有攻擊性，可洛斯還是被嚇到了，被他眼中深沉得不可見底的情緒嚇到。
他還是第一次從那雙刻薄又冷淡的眸子裡看見這種東西。
洛斯收起銳利，只是低頭說：“我希望您能對他好一點，不說多好，起碼不要欺負他。”
曲風闌捏了捏眉心，第一次沒有露出輕蔑神色，而是淡淡看了洛斯一眼，說，“知道了。”
洛斯欲言又止，到底還是被周則煜輕輕撫著肩膀，帶到外面去。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白山沉睡中深深的呼吸聲。
曲風闌伸手，指尖掠開他額前的發絲，才發現這個人竟然如此清瘦。
平日裡，白山的表現都是囂張跋扈，跟他不相上下的，犯起混來絲毫不手軟。
騙走了他那麼多錢，還讓他念念不忘。
他說不清對白山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