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沒那麼容易。”曲風闌輕笑,手掌貼在他喉嚨上,“你以為你可以那麼容易就擺脫我嗎?”
白山只是默默流淚,眼裡滿是倔強與絕望。
曲風闌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攥緊,直到聽見他的悶哼,才滿意地笑著。
“下次不準再用那種態度跟我說話,也不準見我不認識的男人。”曲風闌俯身,掐著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否則你再發燒,我不會照顧你,只會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山啐他一口,“滾!”
曲風闌毫不在意地輕笑,“別以為你能激怒我弄死你,我有的是耐心跟你耗。”
白山虛弱地撐著身軀,陰森森地瞪著他,“曲風闌,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可笑?”曲風闌眼神漸冷。
白山露出憐憫的眼神,“你不愛我,卻要把我綁在你身邊,因為你自卑,對嗎?”
“白山,這一套對我沒用。”曲風闌眯眼望他,“別想激怒我。”
白山緊緊攥著床單,抿唇強忍著心裡的情緒。
曲風闌滿意於他的臣服,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這才乖,等會兒吃點粥,你昨天鬧了那麼久,沒死算不錯了。”
曲風闌看著他的時候,想起昨天周則煜跟他說過的話。
說白山的突發高燒可能是應激,曲風闌心情很複雜。
“不吃,你把我怎麼樣?”白山故意頂撞他。
“那就給你打營養液。”曲風闌冷言道,“自己選,打針還是乖乖吃東西。”
白山抖了一下,很沒骨氣地洩氣。
他很怕打針,每次發熱期打抑制劑他都很痛苦,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但本質上他很怕疼,也怕針。
只是現在這個世道,他想生存下去,就不能避免痛苦。
白山沒再說話,靠在床頭,別過臉不看他。
過了一會兒,廚師送來煮好的清粥小菜。
曲風闌手指點在桌子上,“自己吃還是我喂?”
“不勞您費心!”白山故意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嘲諷他。
曲風闌挑眉。
白山端起碗,咕咚咕咚往下吞,也沒有怎麼嚼,像是賭氣一樣往下灌。
忽然,白山覺得胃裡有點翻湧,很惡心,但咬緊牙關硬著頭皮沒有表現出來。
曲風闌注意到白山臉色有些發白,眉頭微微皺起,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悅:“吃慢點,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