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別以為能擺脫我。”
白山燒了一整晚上,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
濕透了床單和一套家居服,像是躺在泥巴裡,很不爽快。
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想抬手揉揉腦袋,剛舉起手,卻發現手腕被鎖住。
白山一驚,馬上翻起來,發現手腕上束縛著一根鏈條,連線在床頭。
身上柔軟的居家服還很幹燥,沒有半點汗感,床品也都跟幹淨。
昨晚……好像有人一直在照顧他,給他擦臉和手,喂他退燒藥。
白山愣愣地看著手腕上的鏈條,心裡一陣慌亂。
他試圖掙脫,但鏈條牢牢地固定在床頭,根本動彈不得。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曲風闌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醒了?”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聽得出嗓音略啞。
他走到床邊,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目光落在白山的手腕上,語氣平靜:“別掙紮了,鏈條是特製的,你解不開。”
白山抬起頭,眼裡滿是憤怒和不解:“你……你憑什麼鎖著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
曲風闌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勾起鏈條,一拽。
白山跪坐在床上,本就重心不穩,一下往前歪倒,撲進男人懷中。
他肯定又因為自己在裝可憐……白山心裡一片酸澀激蕩,正要倔強地手腳並用爬出來,被男人手臂按住。
曲風闌手臂橫在他腰上,固定住他,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體溫已經恢複正常後,才淡淡地說道:“白眼狼,你昨晚都快死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成灰了,還這個態度?”
白山被曲風闌的話噎了一下,心裡一陣酸澀和委屈湧上來。他咬了咬嘴唇,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沒讓你救我!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累贅嗎?”
曲風闌的眼神微微一暗:“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累贅?”
白山抬起頭,眼裡滿是憤怒和不解:“你……你明明就是!你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動不動就發脾氣,還總是限制我的自由!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曲風闌眉頭一皺,“你沒資格跟我談感受,你欠我的。”
白山聽到這句話,心裡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眼眶瞬間紅了。他咬緊牙關,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是,我欠你的……我欠你錢,欠你一份恩情。可你憑什麼覺得,我就該一輩子被你鎖在身邊,任由你擺布?”
曲風闌的眼神冷了下來,語氣裡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擺布?你覺得我對你的所有管束,都是擺布?”
白山倔強地抬起頭,眼裡滿是委屈和憤怒:“難道不是嗎?你從來不聽我的想法,從來不在乎我想要什麼!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一個可以隨意控制的玩具!”
曲風闌的臉色瞬間陰沉,手臂猛地收緊,“我早說過,你不該惹我,如今的一切你活該受著!”
“那你想怎麼樣!”白山瘋狂哭喊,“你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