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無比慶幸暗中安排人盯著鄒陽,出行時臨時換車,避開了一場足以致命的車禍。
鄒陽被抓入獄的當天夜裡,紀希銘叫醒了已經兩歲的紀瑜,給她講了什麼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她還那麼小,就有清晰的邏輯思維,若是還鋒芒畢露,日後必有危機。
小姑娘打著哈欠,困得睜不開眼睛,歪著小腦袋丟給不靠譜的父親一個白眼,“明天我要告訴爺爺,你耽誤了我長高,我要讓爺爺打你屁股。”
紀希銘發現這小丫頭越長大越氣人,他佯裝臉色黑沉,“紀妤嵐,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別打岔。”
紀瑜不聽,把手伸出被子,捏著臉頰肉對著紀希銘做鬼臉。
“你信不信你爺爺揍到我之前,你的屁股會先開花?”
紀瑜並不畏懼,高高的仰起頭顱,“親愛的父親閣下,我想您必須懂得一個道理,我是母親大人親生的,您父親的身份是需要獲得母親和我的認可才可以承襲,若您惹惱了我,您將失去做我父親的資格。”
紀希銘額角的青筋直跳,“紀妤嵐!”
紀瑜一個翻身,利落的跑下床,向著門邊沖去,嘴裡大聲嚷嚷著‘爸爸要吃人啦’。
紀希銘沒防備小姑娘給他來這麼一手,等他反應過來,趕忙去抓已經開啟門竄出去的小姑娘。
“乖寶,你別嚷嚷了,明天給你買冰淇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樓下,抄起家夥的紀陸元腿腳利索的跑上樓,紀瑜眼尖的看到爺爺,趕忙跑過去哭訴,“爺爺,爸爸大半夜的跑過來打我屁股。”
紀希銘慌忙解釋,“爸,我沒有。”
紀陸元舉起柺杖,完全不信,“乖寶之前都睡著了,你沒打她,她能大半夜哭著跑出來?一天天的正事不幹,盯著小孩子欺負,你可真是給人長臉。”
柺杖結結實實落在身上的時候,紀希銘完全拋開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腦子裡回蕩的都是‘子不教,父之過’。
紀瑜從紀陸元身後露出小腦袋,“爺爺,你快看,爸爸還瞪我。”
紀陸元黑下臉。
紀希銘明白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快速從紀陸元身邊竄過,跑下樓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