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姐姐說過要把一些事情對你說的……那一年,我父親作戰勇敢、也立了些功,從而得到了一位將軍的賞識,為使他沒有後顧之憂,那位將軍准許父親把我接到了將軍的府上,與他夫人同住,正好那年陪伴我的婆婆離世,我就是從那時離開這裡的。
樊鶯:那位將軍,姐姐能告訴我嗎?是誰?
柳玉如:妹妹,姐姐對你沒什麼可隱瞞的,那位將軍便是後來的陳國公,侯君集。
樊鶯:啊!可是我知道我師兄……也是……
柳玉如:不錯,我和他都是從侯府中出去的……
樊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已經從崔氏一到牧場村的話裡知道柳姐姐是侯府的一品夫人,那麼這個夫人一定是從侯君集那裡來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稱為一品夫人呢?
而她還從師父那裡知道,師兄正是侯君集的兒子。她不好再往下問,生怕觸動了柳姐姐不願意觸碰的東西。
不過,這件事情真是……樊鶯在西州的在家中時,對於師兄和柳玉如的關係看得最清楚,她知道家裡這麼些姐妹,雖說都從師兄那裡感受到了由衷的喜愛和關懷,但是說到師兄最喜歡誰,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柳玉如:妹妹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的。不過她說,“但是妹妹你看,天都亮了!”
晨光已然透過了窗紙,樊鶯得知柳姐姐與師兄之間的這層關係,又看到柳玉如臉上並無什麼尷尬的表情,便試著問,“姐姐,那麼,你們……現在……就……”她不知道怎麼問出此話,自己先臉紅了。
“難怪你會這樣想,因為我們的高大人不得不如此!你知道侯府滿門抄斬,我和他是侯府僅存的、以刑徒身份到西州的兩個人……”柳玉如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講一遍,“此事郭叔叔是知道的,若不是他,哪裡會有高大人?也不會有我們一家人現在的日子。”
樊鶯道,“姐姐我懂得,那座侯府早就沒有了,可是每個人都得活下去。”
柳玉如嘆了一口氣道,“妹妹,我和你師兄走到今天,完全不由自主。不這樣,我和他剛剛獲得的新身份也救不了我們,那將又是一次流放,而且會比原來更慘。你是瞭解他的,他自己倒不在乎,但是他不會讓我再回到那樣悲慘的境地裡去。”
樊鶯已不關心這個,試探著問,“姐姐你不要生氣,我是說……師兄和你……現在……他對你怎麼樣?是個什麼樣子?”
柳玉如只是颳了一下樊鶯的鼻子,“上次我讓你去焉耆助他,可不止打算讓你去打打殺殺,難道你真的只是去打打殺殺了?難道你不識他?”
“我怎麼不識?師兄是個好樣的,”樊鶯想到了那夜她悄悄跳進焉耆王府時見到的情形,那時鄧玉瓏深夜去見師兄,她的用意樊鶯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你還來問我!妹妹你越來越壞了,是他調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