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會廳的大門在兩人身後合攏,譚盛風垮起了臉,“你搞這麼高調幹什麼!我又沒說我不去。”
“你也沒說你什麼時候去。”魏濯把手搭在了譚盛風的肩頭,“畢竟你放司妖監鴿子的行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保險起見,我只能親自來這宴會上捉你。”
譚盛風不留聲色地抖掉對方的手,“事關於可璃的人生大事,我肯定會去的。”
魏濯也非常知趣地不再在動作上套近乎,只朝著直通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方向示意了一下。
坐上一輛紅旗的副駕駛,譚盛風幽怨道:“禮金送了,飯沒吃上,我好虧。”
見對方先開了話頭,開車的魏濯好整以暇地聊起天來:“人家做東請客,你送禮金什麼意思?”
“就意思意思。”譚盛風回頭看宴會廳的窗戶,“我只是覺得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老郭了。”
魏濯不以為然:“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想去見不是抬腳就能見了?”
見魏濯這麼說,譚盛風用略顯誇張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濯,拖長音道:“司妖監滬海東區副主任,您說呢?”
見對方刻意強調了一番自己的職位,魏濯便知道譚盛風肯定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的。
“凡放棄斬妖人資格者,需截斷炁脈回收法器,並改換居住區域與個人身份。”他聳聳肩,“我也是依照章程辦事。”
司妖監下的決策可能略有偏頗,但執行起來卻是一板一眼。
換句話說,自此之後如果沒有特殊的機緣,那世間就再無斬妖人老郭,常綏也沒了燒窯老郭和aaa貨拉拉郭。
閑聊間,兩人所乘坐的紅旗駛入了一處幽靜的景區,並停在了一棟外觀中規中矩的別墅前。
兩人先是登上臺階走到緊緊閉攏的大門前,魏濯將自己的雙手帶上了手套,隨後按在了大門的中央位置。
隨後,原本平平無奇的大門驟然亮起了富有規律的紋路。
仔細一看,原來它上邊已經被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符咒。
在譚盛風轉身迴避後,魏濯用手指依次點過符咒的幾個重要節點。
“進來吧。”恰逢輸完了符咒對應的密碼將門鎖打了開,魏濯便徑直推門走進房間,“你也不是第一次參與聽證會,該坐什麼地方該怎麼說怎麼做我就不重複了。”
雖然這別墅看起來平平無奇,可內部的佈局卻極具特色。
它中央完全挑空,四周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浮雕和壁畫。
八座神態各異手持不同兵刃的無麵人像分列東西兩側,俯瞰著跪在南側地面上的被炁術封鎖了五感於可璃。
而於星威面無表情地坐在於可璃身後略顯簡陋的聽眾席上。
她面容憔悴神情也顯得有些疲憊,連在看到譚盛風和魏濯進來時,也不過輕輕頷首示意了一下。
但她又不得不強打精神挺直腰背坐在那裡。
待到譚盛風也在聽眾席上坐定,魏濯便站上北側略高一些的位置,朗聲道:
“司妖監宣,有關點將臺於可璃違規使用招來術一事,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