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非常感謝大家賞光來參加這次宴會。”老郭左手拿著麥克風,右手持著酒瓶將一旁的小酒杯倒了滿。
“這杯,我先幹了!”話音剛落,老郭便仰頭將一整杯的酒液倒進了喉嚨,最後砸著嘴向周圍人展示了一滴都不剩的杯底。
看老郭誠意滿滿,不少人也跟著隨了兩口。
“這第二杯,我要敬我夫人。”老郭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杯,隨後將杯子拿起來對準了一位處於前排穿著一襲深綠西裝的女人,“是她提議在我們夫妻離開這裡之前請幫助過我們的各位好好吃上一頓。”
聽到這話,不少人當即起鬨。
“嫂子威武!”“這就是家庭地位!”
郭嫂可能沒怎麼經歷過這種場景,略顯應接不暇的她的耳朵有些發熱。
於是她在比劃著讓大家安靜下來的同時順手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也就是因為這一撩,婁向晨發現她的耳後也貼了一塊跟老郭相似的膏藥。
頓時,他的心中起了疑慮。
如果說老郭在頸後貼膏藥是因為落枕,那郭嫂在耳後貼膏藥又是什麼意思呢?
再聯想到剛剛老郭所說的,是郭嫂提議的這場宴會……
婁向晨才不相信這是什麼偶然。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先在手機螢幕上敲好了字——老郭脖子後邊是怎麼了,然後不經意地將手機推到了見多識廣的專家級斬妖人譚盛風面前。
譚盛風讀完了婁向晨的提問,然後用自己的手機以同樣的方式給了回答——主炁脈被切斷,從此再也沒辦法使用任何炁術了。
看到譚盛風傳回來的答案,婁向晨大驚失色。
他只知道老郭不會在參與任何的斬妖活動,但他不知道這背後竟然是老郭再也不能參與斬妖活動了。
而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
此時,了結掉第二杯的老郭添滿了第三杯。
“人老了,不勝酒力。再多的我也喝不下了,所以這第三杯,我要敬兩個人。”
“第一個人是群主,如果沒有婁群主的組織,我也沒法認識這麼多朋友。”
“第二個人呢,是我們碗小哥。”
被點名的譚盛風連忙跟著婁向晨一同站了起來。
可恰逢他身後的空間有限,就算盡其所能地伸直腿彎,也只能站了一半。
從視覺上看比婁向晨矮下去了不少,氣勢也弱了幾分。
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立即趁機將一小盅盛滿了酒杯遞到了譚盛風手上。
正在盡力保持半站姿勢的譚盛風傻了。
“啊這?不行啊我。”看著散發著高濃度糧食香氣的酒液,他有些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