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只在花前坐,”
他整個人前傾著俯了下去把頭輕輕地擱在交疊在膝蓋上方的手腕上,露出一節在月色下泛著極為柔和的白的後頸。
這是什麼意思?
“酒醉還來花下眠。”
譚盛風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嶽莫隱的手腕上,用指腹輕輕搔了兩下。
嶽莫隱瞳孔震顫,下意識地想要把手腕抽回來又強行地剋制了住。
真的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似乎是為了坐實嶽莫隱的猜想,譚盛風先是一把抓住了嶽莫隱手腕,隨後帶著他往房間內側倒去。
這招待所的房間雖然相比於商業化的酒店簡陋了些,但該有的都有。
甚至因為順應了上世紀末期裝修的潮流,這裡的地面上還鋪設了半指高的法蘭絨毯子。
此時兩人就那麼半臥半躺地倒在了那地毯中央扭曲而舒展的花草紋路上,譚盛風跨坐在嶽莫隱的身上,雙腿岔開在對方腰腹的兩側。
原本被嶽莫隱放在一旁的酒瓶也傾倒了下來,殘存的酒液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將兩人的衣襟黏在了一起。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似乎是酒的後勁兒起了,譚盛風撐著嶽莫隱的前胸坐了起來,又抬手解開了身前的幾枚口子,漏出了覆著凸起地恰到好處的薄肌的前胸。
“我只是在想,假如當時冉駿來了個真的……”失神地望著半空,譚盛風在自己太陽穴的旁邊比劃了一下,眼神迷離地喃喃道。
“我死前會想些什麼?”
嶽莫隱的呼吸急促起來,但是他不打算開口催促。
會想些什麼?
“會不會……後悔……”譚盛風將手垂落下來扶在嶽莫隱的鬢邊。
後悔什麼?
“沒有答應……”譚盛風前身傾覆了下來,與嶽莫隱的身軀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離。
答應什麼!
快說啊!!
“……你。”
就等你這句話了。
於是嶽莫隱化被動為主動,腰身一個用力反將譚盛風壓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