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給自己下套,譚盛風選擇動都不動一下。
表現得宛如一隻正在發呆的卡皮巴拉。
“短短半小時你來了八百個電話,還堅持不關機。”坐回到座位上,魏濯將眼鏡從鼻樑上取下清理了起來,“再不讓你接,我耳朵都得被震聾。”
再三確定魏濯確實是真心實意地允許自己接電話後,譚盛風抄起手機就要往外走。
吹了一下眼鏡上的浮灰,魏濯端端補了一句:“就在這兒接。”
從對方那副司妖監人精獨有的笑容中,譚盛風解讀出來的含義是——讓你接電話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你居然還膽敢不讓我聽到電話的內容?
幹嘛啊這是。
譚盛風悻悻坐回到座位上。
在接通電話並開啟外放功能的同時,一陣哭爹喊孃的叫喊聲從他手機的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譚總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好一頓溝通後,譚盛風終於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電話那頭的人如泣如訴道:“現在全公司除了你就沒別的人知道這嘉年華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明明嶽莫隱也知道好吧,為什麼不去問他啊……
不過想來也是,嶽莫隱在公司裡的形象其實並沒有那麼那麼好,不少人寧願拐著彎跟自己這個總裁助理彙報工作都不願意跟嶽莫隱正面交流。
考慮到自己當前的處境,又考慮到魏濯此時正坐在自己對面,譚盛風決定回絕對方的請求。
“可是我已經……”
然而他拒絕的話才剛說出口,另一邊就用另外一句話壓住了他。
“pan b!,就當是一個pan b好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詞彙,譚盛風的後半句話就被堵了回去,換成了“好吧,我想想辦法”。
在對方一陣感恩戴德加猛戴高帽的告別後,結束通話電話的譚盛風試探地抬眼望向魏濯。
“內個,魏主任……”
然而不等他說完,魏濯就來了一句“準了。”
問題居然這麼輕松地就被解決了?
譚盛風有些錯愕。
在他的想象中,這怎麼著不得跟過年親戚給孩子遞紅包一樣你來我往鏖戰個三五輪才行嗎?
把眼鏡架回到鼻樑上,魏濯淡淡道:“你都已經決定好了,回過頭來徵求我的意見不就是走個過場嗎?”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譚盛風開始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