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他以為自己和那層薄紗之間已經相互依存再也不會分離的時候,對方卻那麼倉促地離開了。
只留下了掌心已經消散開的溫熱和一個朦朧的印象讓嶽莫隱久久懷念。
假如自己當時別那麼傲慢,願意聽從對方的選擇,選擇更加溫穩妥的方式去解決問題,那麼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看著嶽莫隱略顯失落的神情和下意識蜷縮起來的手指,周凱把那張已經完成最後使命的紙對折後拿起來掃了掃身邊的位置對嶽莫隱示意道:“來,坐,我們哥倆談談心。”
?
依照嶽莫隱的經驗來看,當周凱開始跟你認真且真誠地跟你掏心掏肺,你最好小心別被他把心啊肺啊全都掏了。
“我是說真的。”感受到了嶽莫隱目光中的懷疑,周凱大力拍了兩下座位憤憤道:“就當我們這麼長時間不見,老同學聊聊天敘敘舊總行了吧!”
嶽莫隱這次出行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周的光景,甚至趕不上他去之前國外監督辦展花費的時間長,怎麼到周凱嘴裡就變成“長時間”不見了?
不過……也好吧。
他現在可能或許大概確實需要跟人說說話。
“聊什麼?”
周凱故作高深道:“聊你的感情寄託問題。”
嶽莫隱當即站起來就要趕人。
他就知道這家夥說不出什麼有用的。
然而就在嶽莫隱下逐客令的前一秒,周凱用一句話控制住了他的動作。
“不想再見人家一面了?”
……
嶽莫隱又坐了回來。
“這員工離職啊,不外乎兩個原因。”周凱兩隻手各比出一根手指,在嶽莫隱面前晃來晃去,“要麼錢委屈了,要麼心委屈了。”
“就不能因為是那邊是鐵飯碗嗎?”嶽莫隱向後靠在沙發的靠墊上,略顯自暴自棄的說,“總比跟著一個到底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的公司和一個沒有分寸和界限感的上司強吧。”
周凱好像還是第一次從嶽莫隱口中聽到這人對七日互娛和本人這麼負面的評價。
這可不像那個當年把自己按在沙坑猛錘的嶽莫隱啊。
“主公,不宜妄自菲薄。”周凱摩挲著手機殼背面的肌理,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臣有一計,決計可令嫂嫂迴心轉意。”
嗡嗡嗡——
嗡嗡嗡——
譚盛風手機的驟然震動在這間略顯狹小的會議室中聽起來顯得格外明顯。
魏濯咔噠一聲把黑板筆蓋了起來,看向譚盛風說:“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