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兒子前些日子強搶民婦,他家出了一大筆銀子將事情壓下,只是那婦人回去後便因失真被夫家絞死了。”
得到便宜的是夫家,丟了性命的是婦人。
這世道對女人總是多加苛責。
沈欣言的手指抖了抖,嘴上卻半點都不帶慫的:“多謝大人勸導,只是這話沒什麼力度,也難怪大人勸導不好自家的公、子。”
這公子二字沈欣咬得稍重了些,聽得那官員心驚肉跳:“信口雌黃,果然不可理喻。”
雖是這般說了,可心裡還是怕的,他兒子今年便要考科舉,真真是一點都不能行差踏錯。
那件事他明明處理的很好,這女人怎麼好像知道似的,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見自家老師吃癟,他的門生當即拍案而起:“沈氏,你不過區區五品官員,竟敢對我老師無理,你的規矩和教養呢!”
阿蠻:“他和他的小娘有姦情。”
沈欣言輕笑:“我的規矩和教養都是嬤嬤教的,自然不如大人,每日能接受自己母親的悉心教誨。”
年輕官員:“...”這女人都知道些什麼。
年輕官員不開口,但他的同僚卻看不過去:“沈大人,慎言,莫非沈大人想憑借一己之力得罪整個朝堂。”
與他們不一樣的就是錯,女人存在於朝堂就是對他們的褻瀆。
沈欣言:“...”差不多吧!
阿蠻:“他家夫人放印子錢,開賭坊,逼得別人賣兒賣女。”
沈欣言吐出口氣:“我也不大明白,我明明沒做那些令人家破人亡,傷天害理天打雷劈的缺德事,為何大人依舊覺得我不對,難道說非要做了這些才算好人麼?”
這官員憤憤的哼了一聲:“本官不與女子做口舌之爭。”
雖嘴上這般說著,可心裡卻有些發顫,難道是自家夫人做的事暴露了!
多少也猜到些沈欣言的話不是無的放矢,眾人詭異的目光落在那官員身上,這人居然還做過這些。
連著幾人敗下陣來,其他官員也不敢再開口,生怕沈欣言開口說些不利於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