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理了理胸口濕了一片的衣服,伸手撥了撥火堆:“這麼冷的天,我可不會好心把皮鬥篷讓給你然後自己凍著,所以你要麼過來和我一起用,要麼就冷著吧,燒傻了可別怪我。”
孟惜和沒理會他,蜷縮在角落又昏睡了過去。剛才對方身上傳遞的熱意,很快又散去,凍得她縮成一團。
孟惜和第二次從陌生男子溫暖如火爐般的懷裡清醒過來。
她動了兩下,沒能掙脫對方鉗制著她的手臂,忽然啜泣起來。
“……你又怎麼了?又要掙紮啊,你的脾氣是不是也太犟了點。又沒人看到,你就當沒發生不就好了。”
孟惜和哭著說:“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男子拉開皮毛披風,露出她的臉看了眼,奇怪道:“我能對你做什麼?”
“那為什麼我全身都很痛。”孟惜和不安地問。
她那時對於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只從某些似是而非的含糊話語中稍微理解了一些,又不是很清楚,所以誤會了。
“……”
孟惜和聽到他沒忍住從喉中洩出的笑聲,她靠著的胸膛隨著笑聲不斷起伏,震得她腦袋發暈發熱又害怕。
“你真是……咳咳,放心吧,我可是道士,我們當道士的不能娶妻生子,也沒有七情六慾不能破戒的,知道嗎?”他說的一本正經,孟惜和真的相信了,稍微放鬆了點。
“真的嗎?”
“真的啊。”
快到半夜時,大雪終於停了,月亮也撥開了一半的雲層,將雪地照亮。
孟惜和跟著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年輕道士,踩著他的腳印,被他領著往太清觀走。
隱約能看到太清觀的屋簷時,孟惜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我啊,我叫容易。”
“哪個容易?”
“做什麼事都容易的容易。”走在前面的男人不著調的說。
哪有人叫這個名字,他一定是在騙人,就是不想告訴她名字。
難道還怕她會找他麻煩嗎?他到底幫了她,她又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孟惜和有些生氣。
再往前走,聽到林間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來找她的。孟惜和停下腳步,抿著唇摘下自己的金鐲子和金釵,一股腦塞進男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