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湘綺院的人,許含雁覺得自己的頭更加疼了。
“夫人,大小姐讓奴婢將鄭婆婆送回來,她說、她說……”
“你都已經跪到我跟前替那死丫頭帶話了,還有什麼不敢說出口的?別墨跡,快說!”
許含雁滿臉不耐煩。
竹桃連忙將自己剝好的橘子瓣遞給許含雁跟前。
甘甜的橘子入了口,許含雁的面色才好了些。
秋月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許含雁,但她謹記廂竹的話,努力讓大聲複述:“大小姐說,鄭婆婆自恃是侯府的老人,從未將大小姐放在眼中,大小姐用不動鄭婆婆,特意命奴婢將鄭婆婆送回夫人跟前。”
“以全鄭婆婆一心一意想要在夫人跟前當好差的心願。”
聽完秋月的話,許含雁只覺得口中甘甜的橘子變得苦澀難以下嚥。
她偏頭將嘴裡的橘子吐出來,指著秋月厲聲道:“你個賤婢!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胡亂說話挑撥我們母女二人的關系,來人,將她拖下去打!”
“是。”
門外進來兩個人拖拽著秋月朝外走。
柳嬤嬤看著許含雁被氣得不輕,在旁邊低聲勸說:“夫人,不可動怒,最近太多雙眼睛盯著侯府,可不能被有心人聽去了。”
許含雁回神,看了眼還被綁著的鄭婆婆,滿臉不耐地揮揮手:“把人松開,讓她在院子裡伺候吧。”
“那大小姐那兒……”
“她既然不想要鄭婆婆,那就另外再送人過去。”
許含雁在柳嬤嬤耳邊低語了幾句。
柳嬤嬤的眼睛亮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
“老奴這就去辦。”
等柳嬤嬤離開後,許含雁看見了還跪在屋子裡的兩個小丫鬟,沒好氣地問道。
“你們二人還跪在這裡做甚?”
流蘇與流沙低著頭悄悄交換了眼神後,齊齊向著許含雁磕頭:“夫人,大小姐為奴婢們改了新的名字。”
“什麼?她還敢改你們的名字?”
許含雁再也坐不住了,氣得從貴妃榻上起來,站在了流蘇跟前:“她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你們同我去湘綺院!”
流蘇與流沙咬了咬牙,說出了真實想法:“還請夫人將奴婢的賣身契送到湘綺院。”
剛要從二人身邊走過去的許含雁駐足,低著頭,目光淩厲地瞪著她們:“你們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