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兩年,赤葉院中建了這座書閣後,容洪出去遊歷的時間才縮短,留在府中的時間才長久些。
容洪早已到了娶親的年紀,可他不願意娶親,為了不讓聖京城的貴女看上他,他經常逛花樓,當街與人爭執吵嚷,做了許多跋扈的事情。
安國公當初將容洪叫去書房談過一次,知曉他的真實用意後也就隨他去了。
所謂壞事傳千裡,容洪的聲譽果然壞了不少。
可就算這樣,他溫文爾雅,清風霽月的性子,還是吸引了不少的女子找著各種理由湊上來。
甚至為了能讓容洪親自為她們看診,而故意染上疾病。
容洪不堪其擾,內心不喜也不會讓旁人察覺。
積壓太多的時候,容洪回到府中便會尋一位感覺相似的丫鬟,好生發洩一回。
許是上次那位他出手太重,將人當場打死,後來處置的時候太過倉促,被人撞見了吧。
容洪這般想著。
至於是誰想要搞他,他因在書閣太久訊息閉塞,暫時沒有猜出來。
但都是小事,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盼著安國公願意保下他的命,至於他要遭遇何事,他並不擔心。
疼痛和折磨與他而言,無傷大雅。
“孽障!”安國公恨鐵不成鋼地一腳蹬在了容洪的肩窩處。
容洪被踹得臉色發白重重地歪向地面。
“啊!”容三夫人心疼得叫出聲。
她想上前,被容嵩攔住。
容洪吸了口氣從地上起來重新跪好:“是,侄兒是畜生,是孽障,侄兒罪孽深重,侄兒認罰。”
這樣的態度,令安國公渾身積攢的怒氣強憋回身體中,不斷地在身體中膨脹、再膨脹,只脹到他拳頭緊握額頭青筋凸起,卻有種一拳搭在棉花上的無力發洩的挫敗感。
“你既已認罪,那便去京兆府牢獄中受判受刑吧!”
安國公深深吸了口氣,朗聲下令:“來人,將容洪綁了送去京兆府。”
“吾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