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他動了心思,人後,便會尋感覺相似的丫鬟在書閣裡好好享受一番。
他也不是每次都將人打死的。
只要及時泡了他研製的藥浴,他可以和選中的人再次體驗極致的快樂,乖巧懂事討他歡心的,他會納她們當妾。
給她們名分,給她們寵愛,給她們榮華富貴。
她們的命就保住了嗎?
不,容洪會用別的法子對她們,也是要受苦的,但總比像珠兒這樣,稍不注意就會喪命的強。
可容洪的後院,並沒有太多妾室。
玩夠了或者她們在某個吸引他的方面做得不到位了,那留給她們的便是“死亡”。
容洪還會為了不留下把柄,找人假扮妾室,演一出放妾室離府的戲碼。
不需要每次都演,只需要隔幾個月,放幾個妾室出府就是。
所以如果不是安國公撞了個正著,他想查容洪後宅到底消失了多少人,找證據,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賣身契上的人都在,容洪後宅的妾和通房,除了放出府的,也都在。
但既然被抓到了現行,容洪根本不詭辯,直挺挺地跪在了安國公身前,請罪:“侄兒錯了,侄兒知錯,安國公想如何懲治侄兒,侄兒都認。”
“侄兒受罰後,若還有命活著,希望安國公能給侄兒一個恩典,幫侄兒請大夫治病吧。”
“侄兒知曉自己做的事情不對,可侄兒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每次發病的時候,侄兒就像一個旁觀者,在身體的角落裡,無能為力地看著他施虐。”
“孽畜,跪下”這四個字,被安國公堵在了嗓子眼。
安國公垂首看著跪在他面前,身體顫抖面色虔誠滿臉懺悔的人,沉默了。
這個侄子,曾經在他眼裡是個很優秀的少年郎。
他滿腹經綸,才華橫溢,記憶超凡,自讀兵法自學醫書。
安國公想起容洪六七歲的時候,經常會寫一些通俗易懂的詩詞。
在他那樣的年紀,卻異常難得。
安國公以為他們武將之家要出一位狀元郎了,可誰知容洪無心科舉,當了遊歷四方的民間大夫。
容洪經常揹著藥箱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