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兩個定線員開始了正式的授課,他們帶來了幾十個真實比賽的線路影象,開始分類講解設計路線時要考慮的要素。這部分幹貨滿滿,每個人都聽的入神,還有不少人邊點頭邊做筆記。
一個環節結束,到了休息和提問環節。有人提問:“如果你們設計的線路沒有人成功到達top,你們會覺得線路設計的太難嗎?”
“這個問題很有價值,”瑞士定線員說,“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先要弄清楚比賽的目的是什麼。絕大部分的職業比賽,目的是挑戰人類極限,選出參賽者中絕對的佼佼者。這種情況下,線路設計難一些,就算沒有人成功top,也完全ok。”
日本定線員補充道:“但也有特殊情況,有一些面向少年兒童的比賽,或是面向殘障人士的特殊比賽,就是以激勵、鼓勵為主,這時我們希望兼顧挑戰和成就感,在設計線路時就會適當降低難度,增加趣味性。”
“總的來說,設計線路就像調色,你總要根據比賽的目的和需求來現場微調。”瑞士定線員最後總結。
第三天的培訓結束,飛羽跟著鐘羚,和努爾蘭身邊的幾個人坐在一桌吃飯。
她其實很抗拒,生怕有人問起自己以前的事,但又覺得一直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
幸好大家八卦的焦點在別人身上。
“所以這倆人結婚了嗎?或者只是情侶?”努爾蘭旁邊的一位高個子男生問道。他名叫張為年,是個大大咧咧的東北男生。
鐘羚跟著說:“反正手上沒戒指,他倆也沒明確說。不過可能結不結婚對外國人沒太大區別吧。”
飛羽默默低頭吃飯,同時感謝兩位講師貢獻了談話焦點。
“我覺得這樣很好,生活中的伴侶同時也是事業上的夥伴,”努爾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覺得呢?”
飛羽還在低頭吃,突然感覺右手被人碰了一下。她一臉無辜的看向右側的鐘羚,而鐘羚正在對她使眼色。順著鐘羚目光,飛羽看到了正一臉真誠盯著自己的努爾蘭。
“啊,我也覺得挺好啊。”她應付的回答。
鐘羚嘆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努爾蘭沒有氣餒,繼續問:“那你也會希望有一個同行做戀人嗎?”
飛羽後知後覺意識到努爾蘭的意思,這可頭疼了,自己只是不想讓人打探過去,結果現在人家想要和你談談未來了。
但這種場合敷衍過去也不好,所以她想了想措辭,認真的回答:“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馬上也沒法回答你。不過,我個人感覺找個同行做戀人這件事,還是弊大於利。當然,戀人能和你共同進步,這點我同意。但朋友也行啊,隊友也行啊。而且,如果兩個人的圈子重合太大,那萬一有一天分手了,豈不是連圈子裡的朋友都得被逼著站隊?”
鐘羚被逗笑了:“哪有像你這樣的,還沒開始戀愛就想著分手的事。”
“唔……可能我是個比較悲觀的人吧。但這也只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萬一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會勇敢一點,還是謹慎一點呢。”
努爾蘭似乎得到了鼓勵:“那就是說,我是有機會的?”
飛羽被他的直率驚到,決定也用直球回應:“嗯,你有機會的。但同樣,張為年也有機會,連你都有機會哦鐘羚。”
鐘羚一臉驚恐,張為年直接噴飯,努爾蘭則是笑了笑,一臉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