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及顏面可不止是你一個人,我也是你的一個老師,那麼你做出這個行為別人會怎麼想,這也關乎到了我的顏面。所以我不允許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
方行默默地頷首,淡定地撿起了衣服穿了起來,算是預設了這個說法。
“就這麼簡單?”澤法臉色抽搐地看著鶴。
在一些生活瑣事上,偶爾也會冒出像剛才那類的尷尬問題,每一次都要花費他大把時間來搞定。沒想到卻因為鶴的幾句話就解決了,應該說真不愧是鶴嗎?
等待方行穿著完畢,鶴這才問道:“準備好了吧。”
方行平靜地點了點頭。從記憶中搜尋而來的記憶,可以知道,當那張佈滿皺褶的手接觸到自己的瞬間,便會將其變成衣物晾在晾衣繩上。而記憶中的自己,每一次在這個時刻都表現出強烈的反抗,看起來就跟面臨屠宰的家畜一般,只不過不同的是家畜是因為生命的危險而表現出來,而他則是刻意裝出來,又或者單方面的討厭那種感覺。
可現在他並不知道討厭是什麼,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根本就沒有躲避的必要。
在鶴佈滿皺褶的手接觸到方行的一瞬間,如同魔術師裡無人看破的藝術一般,原先厚重的人,在瞬間變成了輕薄的衣物,然後掛在了晾衣繩上。
“有什麼感覺?”鶴問道。
“沒有。”即使現在已是單薄的衣物,方行也仍舊以冷淡的語氣回道。
“那麼做一個約定,你在這裡待上一個鐘頭,之後我會來找你的。”鶴說道,而後轉移了視線瞥向了女海軍們,“還有你們都給我進來,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去和方行談話。”
女海軍們在鶴的命令下沒有猶豫,立刻整齊劃分成幾個隊伍,除了極個別留下放哨的外,其餘的則有序地走了進去。她們只以為方行在某些方面得罪了鶴中將,以前的時候也發生過不少這樣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這次來的方行有些奇怪罷了,以往的方行可不是像現在那麼好騙,又或者說那麼純潔,忽悠著一下就脫衣了,以前的可靦腆得不行,不過這在她們看來可不像是壞的改變。
看著離去的女海軍,澤法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個小時後就知道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澤法問。
鶴沒有回應澤法的疑問,也沒有多做什麼解釋,而是用返身回去的行動回答了——要知道答案等一個小時再說。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澤法滿意,可是即使是不滿意的答案,澤法也只能接受。
澤法先是看了一眼鶴走進去的方向,而後又瞅了一眼方行,最後也跟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
期間鶴並沒有回答澤法的任何問題,為此澤法早已被磨去了耐心,在時間到達後急急忙地詢問道:“一個小時到了,怎麼說?”
鶴終於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向了澤法,回了一句,“再等。”
“可你不是說一個小時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