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很不甘心。
江洋停下腳步,指著穀倉裡如同山高的糧食道:“閒著也是閒著,別讓那麼好的高粱可惜了,缺什麼東西,去找李會計要。”
說罷,江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李金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裡的蒲扇也忘了扇。
什麼情況?
我這是被一個年輕人給教育了?
有幾個年輕的職工圍在穀倉門口輕聲議論:“老闆牛逼,把怪老頭給教育了。”
李金福轉頭道:“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
柱子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打趣的道:“老李頭兒,我覺得江總說的沒錯,你說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造點好酒出來,讓咱們也嚐嚐。”
李金福輕哼一聲:“說的頭頭是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懂不懂酒。”
此時的李金福心裡已經跟江洋槓上了。
回頭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糧食,李金福陷入了沉思。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板寸拉著陳豔麗回到了廠裡,工人們夾道歡迎。
歡迎儀式不算隆重,但工人們各個興高采烈。
陳豔麗的眼淚在打轉,心中的感動可想而知。
這麼多年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關懷和溫暖。
江洋站在辦公樓二層,微笑著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切。
陳豔麗抬頭望去,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有些金黃。
這個男人宛如一尊神靈在俯瞰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