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十幾米。
“花有道!”
江洋再次開口,花有道再次止步。
轉身,兩人遙遙相望。
“又他媽怎麼了,有完沒完?”
花有道不耐煩,看著江洋喊道:“江洋,你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
“有事兒趕緊說!”
江洋看著花有道,終於開口:“還是小心點。”
說罷,抬腳走到花有道面前,道:“我已經沒了好幾個兄弟,不想再失去你。”
“我艹你大爺。”
花有道雙手抱著肩膀用力揉搓:“真他媽肉麻啊,你吃錯藥了吧?”
江洋沒有說話。
花有道看著江洋:“你剛才說,我是你兄弟。”
江洋點頭。
花有道嗤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想跟我花有道做兄弟,你還差點意思。”
說罷抬手抹了抹頭髮,高傲的道:“江洋,你記住了。”
“咱倆有仇,解不開的。”
江洋沉默。
花有道再次開口:“七年,咱倆得樑子整整七年。”
“是你讓我從華洲捲鋪蓋滾蛋,是你讓我背井離鄉去了澳城,是你讓我失去了在東南亞建立的一切,是你讓我敗的體無完膚,也是你一步步讓我走到今天。”
“今天。”
花有道指著腳下,盯著江洋:“我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我現在的身份,也是你給我的。”
“我和你鬥了整整七年,敗了整整七年。”
“知道嗎,我這七年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下,壓的我喘不過氣。”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有一個最大最大的敵人或者仇人。”
花有道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江洋的胸膛上:“那個人一定是你。”
“江洋。”
“咱倆是敵人,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