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坊之中,董珍珠獨佔了一座二層小樓。
她穿著一身淺金色的長裙,坐在正廳中,配上頭上的金冠,耳上的金環,脖頸上的金項鍊,足下的金色高跟,堪稱一身金光閃閃,極盡奢侈。
長裙胸口開得極深,雪白的豐胸露出大半,隨著身子起伏,不斷顫抖,極度吸人眼球。
偏偏董珍珠面上的熊熊怒火,讓金大執事根本不敢多看,只能板著臉,聽她發洩。
“你這回又是怎麼幹事的?”董珍珠重重拍桌,怒問道:“怎麼會把那小子放跑出去?”
金大執事面色難看,解釋道:“一下沒看住,他就不見了,也不知他是怎麼溜出去的。”
“如果沒有那小子生事,我們早就什麼事都沒了!可以安心等著登臺表演,哪用像現在這樣……”
董珍珠怒氣衝衝,胸膛起伏不定,一片白膩,恨恨道:“那個混賬,來歷很可能有問題!莫名其妙就進了樂坊,又突然冒出來壞事,很可能是什麼對頭派來搞破壞的!該立刻控制起來,哪能讓他自由出入?”
金大執事遲疑道:“那小子是有問題,但…恐怕他不簡單。之前守著翡翠小姐的兩個僕婦,一個突發羊癲瘋,一個莫名其妙衝出去砍人,事後卻都全無記憶,很是詭異。這一切都發生在他去見翡翠的時候…他本人,或他背後,可能有股潛藏的力量,不可小覷。還需要慎重……”
“慎重?”
董珍珠氣得眼中都要冒出火來,用水晶磨成,裹著金粉的高跟重重拄地,發出“噠噠”的碰響。
“幹什麼都畏首畏尾,我花大錢請你是幹什麼吃的?等一下他回來,立刻就給我控制起來,弄清他的背景來歷,看看究竟是受什麼人指示!我不要再聽見任何推託的話!”
美人動怒,反而更添幾分豔色,金大執事沒法違逆,只露出無奈之色,點頭稱是。
金大執事正要去安排,一個保安忽然跑進來,高聲喊道:“老大,白夜飛那小子回來了!”
董珍珠猛地拍桌,厲聲質問,“為什麼還不把他抓起來?你們吃乾飯的嗎?
這也要來問?”
保安一下愣住,看著團長,喃喃道:“這……這誰敢啊……”
董珍珠與金大執事領著手下,匆匆趕到樂坊門前,看見眼前景象,都都倒抽一口涼氣。
身為一團之長,董珍珠一雙美目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金大執事看看剛剛下車的布衣少年,又看看他身後那輛掛著北靜王府招牌的馬車,一時間頭大如鬥,再被董珍珠怒瞪過來,心緒大亂,只能隨手抓來一個守在旁邊的手下問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抓過來的保安,一臉懵逼,搖頭道:“不知道啊。剛剛就是這輛馬車忽然進了大門,我們要上前盤問,卻被上頭的王府侍衛趕開,然後…姓白的那小子,就從馬車上下來了。”
“他真是從馬車上下來的?”董珍珠驚疑不定,“這可是北靜王府的車駕,是禮儀特製的,只會用來接送靜王府的客人,不可能挪作它用……這混賬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成為北靜王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