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是驚呆了,看的我身體得到每一個毛孔都好像被炸開了一樣,不斷的哆嗦著,我心中甚是慌張。
“子彈,咱們快跑啊!”劉詩怡這麼一喊,我回頭一看,看到一具從屍體裡邊跳出來的血人跳到劉詩怡的頭髮上,我著急了,一下子抓住劉詩怡的頭髮,把血人拽下來,血人雖然小,但是成精之後也是有胳膊有腿的,直接在我的左手上咬了一口,我用右手按住左手,使勁的叫了一聲,那種疼痛是任何人無法體會的,只有我能感覺到這種咬的疼痛,就像是刀刮在我的身體上一樣。
疼痛過去之後,我直接把血人捏死了,這血人一下子在我的手掌心中變為血水了,流淌在我的手掌心上,這種蟲子果然變化非常的快,身體裡邊的骨頭全部化作血水了,和變化之前的小蟲子完全不一樣。
“子彈!”小貝看著我被血人咬了之後,趕緊拿出一些消毒的藥給我送過來,而我已經顧不上疼痛了,我一邊看著血人有沒有咬到劉詩怡的頭部,一邊看著眼前的血人和未變形的蟲子紛紛從這些村民的屍體中鑽出來,村民的屍體頓時被裂開了。
看的我心都被炸開了,這些蟲子從屍體裡邊出來之後就跑了,消失在剛才我們和馬教授開啟的地下磚下,速度很快,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仔細觀察一下這些蟲子是如何利用自己的身體鑽入地下的,就像剛才我們和馬教授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那四個血人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就好像化作空氣一樣,鑽入了磚窯下面,我們只是傻傻的還看著,卻無法知道這些蟲子是如何鑽入地下面的,看得我們每個人都很糾結。
這些蟲子從村民的屍體中鑽出來之後,屍體立刻被吸乾了一樣,只剩下一具完整的白骨,樣子看起來非常的驚恐,真沒想到速度變化之快,蟲子太厲害了,一瞬間好像就把一個活活的身體給啃食完了。
我和小貝還有劉詩怡看著都驚呆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我的痛苦好像都感覺不到了。
過了大概是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們才回過神來,發現眼前已經面目全非了。
“馬教授,還有王胖子,劉三刀,小狼哥呢!”我轉身就對著劉詩怡和小貝喊著,因為按照村民現在的下場,他們也該不會這樣吧,我腦中不斷的幻想著馬教授等人現在已經變為一具具白骨了,心中受到一萬點暴擊的感覺,這種打擊對我們這次行動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完全找不到頭緒,不知道如何應對,畢竟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太荒野了,和無人區沒什麼區別。
“他們也該不會被蟲子吃了吧?”小貝直接按照我的推測說著,劉詩怡神色都變了,連忙用手捂住小貝的嘴道:“不許你這麼說!肯定不是這樣!”
雖然劉詩怡已近捂住了小貝的嘴巴,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我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這現實和氣氛已經告訴我們,這裡很可能就剩下我們現在僅存的三個人了……
我好像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些村民的屍體,忽然覺得人生短暫,有許多自己還沒幹完的時候,自己或許就這樣掛了,這種蒼涼是自己無法接受的,也是我無法忍受的。
劉詩怡和小貝雖然沒說話,但是一下子都坐在了沙地上,整個人都鬆懈了一樣,對於未來已經沒有任何攝像了,我知道她們兩個現在很傷心,但是我也不想面對這種傷心的事情,幾個人好端端的,說沒就沒有了,這誰能一時間能接受這種事實?
但真的沒辦法,事情好像就是這樣奇怪的發生了。
我們萬分悲痛的時候,往往是奇蹟發生的時刻,正是驗證了那句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小狼哥這時候帶著馬教授還有劉三刀以及王胖子竟然回來了。
我轉身一看,以為自己在做夢,我就給自己臉上打了一個巴掌,覺得很疼啊,這肯定不是夢了,對小貝和劉詩怡喊著:“你們快看這是誰來了?”
小貝和劉詩怡轉身一看,接著兩人笑了一下對我道:“看什麼啊?什麼都沒有啊!”
此話一出,我徹底的緊張了,剛才給自己打一個巴掌得到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感覺到這個不是在做夢,這下徹底完了,我能看到他們,結果小貝和劉詩怡看不到?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看到的是鬼啊。
我滿臉的驚悚,順口道:“我也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剛說完,小貝和劉詩怡就開始爆笑開了,劉詩怡爆笑著指著我道:“看把你緊張的。”
“你們兩個在騙我啊!混蛋!”這下我才明白,剛才劉詩怡和小貝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是為了逗我。
王胖子笑著走過來道:“都什麼時候還逗他!”
看著王胖子,劉三刀以及馬教授奇蹟般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九死一生啊,太感慨了。
我連忙問王胖子:“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趕緊說說!”
劉三刀笑道:“還是我的小狼找到了我們,然後把我們給刨開啊!”
此時,劉三刀那個小狼哥在旁邊一個表情都沒有的站著,自從我遇到他之後,他的表情就沒變過,經常就這麼一個表情,我都不知道對他如何形容了,總感覺這小狼哥的本領很大,竟然能把他們三個給救了出來。
“什麼?難道你們也遇到了風信子?”我問。
“什麼風信子,我們遇到了龍捲風,差點把我們都給捲走,還好沒有,而是把我們吹在了馬教授那裡,那時候風沙已經把馬教授埋了一半身體,我和胖子被吹在他身體上,壓得他直叫,才發現了,這就是我們剛才失蹤的馬教授,不然你這知識分子的道路算是走到了盡頭,英雄難過沒人管,人在沙漠難過龍捲風啊!”劉三刀笑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本來我還是想知道這狼人小哥是如何救出的,但是馬教授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問了,我很好,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