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丫鬟一聽這話,嚇得直哆嗦,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冤枉啊,忠叔,冤枉啊,奴等本來就是楊家家養的丫鬟,如何不知道家中的規矩?便是借給奴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那等悖逆之事,謀求非分之福啊。”
在楊家這種高門大戶,丫鬟被收入房中,最多也就是個滕妾的地位,換句話說,最多也就是算個人的身份,當然了,老爺寵著,各種賞賜下來過得滋潤還能接濟一下家裡,那也是沒問題的,只不過這身份問題,是法理層面的,動不得。
而離間合法夫妻這事兒吧,基本上抓到就得被浸豬籠了,官府查下來都不怕,這是德行上的問題,比什麼大明律都重要。
忠叔眼睛就是一眯,低喝了一聲:“當真如此?”
知琴和明棋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回……回忠叔的話,確實如此,奴等不敢有半點兒假話。”
看這兩個小丫鬟的表現,人老成精的忠叔也知道這裡面的事兒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眼珠轉了轉,心說難不成是那個秦淮河上贖回來的不懂規矩?
心裡這麼想著,忠叔眯著眼睛,問道:“那麼,緣何少爺對少夫人那般態度?難不成,是那秦淮河上贖回來的從中作祟?”
心下這麼想著,忠叔已然是動了殺心了,秦淮河上那幫所謂的清倌人,從出道那日起,哪個不想要一個好的結果?老大嫁作商人婦?攀附個勳貴子弟,把他迷個五迷三道,豈不是更好?
說白了,紅拂夜奔這事兒,才是她們的最高追求。
知琴和明棋兩個人對視一眼,收了哭聲,搖了搖頭:“回忠叔,這事體奴等著實不知。”
忠叔點了點頭,擺擺手:“也罷,倒是老夫錯怪了你二人,且下去休息罷,此事萬勿聲張,更不可讓少爺知曉,你等可明白了?”
兩個小丫鬟連連點頭,退了出去,自回房中補妝去了。
忠叔話裡的意思很簡單,不能讓楊尚荊發覺了這事兒,否則的話,忠叔就是想要行家法,也得被楊尚荊攔住。
只不過忠叔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越想越不對勁,茗煙那丫頭被楊尚荊帶回來到現在,也沒有多久,兩人同床共枕的時間那就更少了,想要給楊尚荊灌迷魂藥,那也得打下感情基礎,或者說先把楊尚荊伺候舒服才行啊。
再想想從京師南下的時候,楊尚荊對那個蔡大家下手之狠,也根本不是什麼沉湎女色的人物,要是上了兩次床就被迷倒了,也根本做不粗那個表現。
“難不成……”忠叔戳了戳牙花子,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然後叫守在外面的小廝,“去,把楊一星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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