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在浙江蹦躂這麼久,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說弄死李信的不是自己,特麼的軒輗軒惟行這一號人物都不信他的。
所以他磨了磨牙,讓自己冷靜下來:“臬臺何出此言?”
嘆了口氣,楊尚荊指著這處州府的府衙,苦笑了一聲:“戩自己在這處州府境內,可是受了一次刺殺,一次截殺,若是戩能知道這李都督的死因,還會如此?”
說這話的時候楊尚荊很像抬頭望天,看看浙江的這個天氣是不是已經下了雪。
軒輗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嘆了口氣:“莫說是老夫,便是原貞兄他們,心裡都是有些打鼓的,你麾下將士之精銳,便是京營,只怕也相差了甚遠啊。”
特麼的我就知道。
楊尚荊磨著牙,這真特麼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稍微有點兒勢力,就被上面的人這麼想,簡直……簡直特麼的難受啊。
看著楊尚荊的表情,作為老刑名的軒輗覺得不似作偽,這才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此事在朝堂之上,還是惹了些風波出來的,只不過監察御史孫旒等人用命,這才看看攔住了陛下欽點的人南下。”
楊尚荊還是剛知道這個訊息,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朱祁鎮想要自己抓權安排人事了,這可是個危險的訊號,鬼知道這個小皇帝能做出來什麼事兒。
只不過想了想,內廷的大佬們大概比自己還要急,楊尚荊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天塌了有個兒高的頂著嘛。
軒輗見楊尚荊不出聲,接著說道:“只不過這次下來的中官,是從內廷隨意抽出來的,不是司禮監的人,所以總要注意一些,別漏了破綻,故此老夫才有此一問。”
聽了這話,楊尚荊的眉頭皺了起來:“注意些甚麼?難不成,那內廷當真是藏龍臥虎之地?”
宣宗皇帝開始,就給小太監們講課,雖然太監沒有卵子,導致性格稍微有點兒偏激,但是吧,難保不出幾個智商線上的不是?東方不敗也缺了那點兒零件,不也在自己的領域做到了極致?
然而軒輗卻搖了搖頭,否定了楊尚荊的這個想法:“那裡有甚麼藏龍臥虎,只不過是害怕他魚死網破,將髒水順勢扣在我等頭上罷了。”
楊尚荊眉頭一挑,就聽見軒輗繼續說道:“那日,陛下可是砸了不少的東西,這個中官回了京,你覺得他能回得去司禮監,來個一飛沖天?為了保命,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啊。”
狗急跳牆什麼的,果然是最煩的。
楊尚荊磨著牙,抽了一口冷氣——狗急跳牆的時候,大多是不走尋常路的,這特麼怎麼防著?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