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輦漢子本就累得氣喘吁吁,心情極度不佳,心想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苦差事,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氣,這會又被人攔路,終於繃不住了,直接罵娘道:“你孃的給我滾開!長※※不長眼睛的狗東西。爹孃都死了?敢攔老子的路?”
黑壓壓的人群頓時沸騰,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看著這個被羞辱罵孃的窮酸小子。
很多人都羨慕他背後的那柄劍,以為他會像江湖仙人一樣出手。
他卻向前邁出一步,那雙眼睛直接省略任何人,好奇的盯著紗簾裡的人。
“姐姐出來呀,躲著做什麼?讓小爺我寵幸寵幸,把我哄開心了,我就收著你了。”
抬輦的漢子臉色大變,“你個沒教養的狗東西,再敢說一句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狗舌頭!”
他不怒反笑,眼睛依舊盯著紗簾後的那道身影,笑的燦爛極了,“姐姐,出來呀。”
紗簾竟真被掀開一角,還有一句冷冷的話語傳出,“跪下,對我搖搖屁股,學狗叫幾聲,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下一秒,所有人都驚愕不止這個輕佻男人的舉動。
他脫下一隻臭鞋,狠狠一扔,砸向輦子裡。
一道淒厲尖叫從裡面傳來。
不知誰大喊了一句“有血!淌血了!”
人群中響起巨大騷動。
而罪魁禍首的窮酸小子,則趁此悄悄擠出人群,搖頭晃腦登山而去。
孃的,管你是誰呢?
讓小爺心情不好了,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得吃我一記萬年毒氣彈的威力!
梵柯山,琉璃牌坊處,正站著兩個人。
一個捧貓女子,一個佩刀佩劍的金眸男人。
女子顯得有些不情願,她本想去陪陪那無人疼愛的小姑娘,卻被這個男人硬生生拽過來,說要等待一個朋友。
可結果呢?等了大半天了,從早上吃過飯就站在這裡,一直等一直等,都日上三竿了,也沒等到半個人影。朝山下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人腦袋,看著都讓人心煩。
察覺到她的怨氣,瑰流安慰道:“再等一會就好,應該快來了。”
“這話你已經說十幾遍了。”王姒之冷冷道,怒氣十足。
其實如果只是等人等久了,她真就不至於這麼大火氣。可她心裡一直窩著火啊,昨晚去了小姑娘那裡留宿,半夜偷偷折回來想看看他在幹什麼,結果這個色男人,昨夜趁自己不在偷偷看豔情書,那看得叫個樂呵,都要笑出豬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