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這事,她有經驗。
兩人沿著河邊的護欄走,不知多久,女孩眼睛瞪得老圓,揮舞著拳頭,“去他的張辰溪,我才不要當替身!”,說著,又跑到護欄邊,雙手作出喇叭狀,對著下方的江水大喊:
“我才不要當替身,以後我要、獨自美麗——”
見周圍人的目光朝他們看來,傅沅的尷尬症又開始犯了。
但想到這個城市也沒幾個認識的人,還是緩解女孩的情緒比較重要,她將外套往上拉了拉,擋住了部分臉頰後,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鼓勵:“嗯,是這樣,喊出來就沒事了。”
但是如果真的患有抑鬱症,還是需要盡快就醫。
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少女稚嫩的臉龐,此時已經褪去了憂鬱,看上去活力滿滿,又把話嚥了下去。
女孩喊完話,小臉紅撲撲的,她蹦跳著回到傅沅身邊,主動牽起她的手:“傅沅姐姐,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傅沅:“?”
不是很習慣跟人肢體接觸,但女孩看上去已經活力四射,不好在這種關頭潑人冷水,便任由她牽著。
也許是陌生人的緣故,又或許是傅沅看上去太過可靠,不用擔心會傳開,被周圍人非議。女孩像倒豆子一樣,將近段時間的不愉統統說了出來。
傅沅只是聽著,很少發表意見。
中間,傅沅順勢詢問起附近有什麼量大管飽又便宜的飯店,哪裡的風景更偏僻之類,女孩都一一回答,還說如果多停留幾日,還能親自帶她去玩。
傅沅:你們學校週一還放假?
看著她的表情,她沒有多問,只是點頭應允。
天色漸傾,夕陽的餘暉灑在金黃色的江面上,像是灑下了一片碎銀。
傅沅見女孩似乎完全解開了心結,藉由少女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意見,買了四杯奶茶,一人兩杯。
女孩有些驚訝,表示自己只要一杯。
傅沅便獨佔三杯。
兩人揮手道別,約定等她考上大學,傅沅便再來臨市給她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