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入局的絕對控分。
“我就說他是個神經病!”
圍觀的年輕人們都嘆為觀止,大發議論,辛弛就在這其間翻著白眼嘖聲。
梁穗就在這時候全沒了寫作業的心思,他們挑選的比賽劍道距離休息臺最近,角度一覽無餘,梁穗不僅能看見陳既白的頻頻得分,也在意地聽見宋長恆被劍尖猛力刺擊後,局間休息捂著疼處嘶聲。
她擔憂地攥住手,正要起身下去。
聽到邊上辛黎放高音量笑嘲:“幹嘛這麼想不開,偏跟陳既白玩擊劍。”
梁穗蹙眉看向她,看樣子她氣來得快消得也快,一見陳既白把人虐得體無完膚,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十幾歲就拿世冠的人,我哥都被虐狗,”她揚唇,自豪裡又不掩飾對他們的輕蔑,“你男朋友是上去自討苦吃。”
梁穗睨著她,不回話,冷臉要走。
而來到終局的場上也同時迎來最終定論,不知是誰高呼一聲臥槽,連帶幾人驚嘆,
梁穗繞出來的腳步定住,轉過去,一方劍刃保持進擊姿態,而另一方則用非持劍手捂住了大腿外側。
言論刺耳,說那把劍刃一下劈在他大腿上,那個根本都不得分的部位。
梁穗眼睜睜看著宋長恆後倒下去。
九分鐘計時結束,毫無懸唸的壓倒性勝利。
大部分人還在覺著沒趣,圍著勝利者要過兩手,彷彿誰也沒有意識到,這根本算不上比賽,就是純虐人。
陳既白被圍著紋風不動,收劍,眼神睥睨,儼然一副勝者昂首的狂傲姿態,直到清薄眼簾下闖進一道瘦小身影,她撥開人群,焦急面孔,餘光也不給他地,自他身側撞開他過去。
前一秒還那樣屹立不倒,就這麼被輕易撞得後退半步。
擊劍是武器,對決訓練,受點小傷在所難免,但明顯最後一下就沒收著,給人劈得疼到站不住,何況陳既白的佩劍還是他比賽用的馬鋼劍條,韌,硬,殺傷力強,每一下或劈或刺在身上都陣陣地疼。
接著玩是不能了,兩個朋友都追上來,將他扶起,收了他的佩劍,梁穗過來就接了一隻臂,意亂心慌地低頭看他身上。
“沒事吧?”
宋長恆喘籲籲地搖頭。
教練也來喊聲詢問,給他們指了指二樓:“休息室有藥箱,先把衣服脫了處理一下。”
梁穗刻不容緩地就託著他朝樓梯口走。
恰恰路過擁簇中心,二人都側望,陰鷙的凝目越過熱鬧,森冷而無聲地落在他們身上,似要洞穿,似某種沉默卻劣性暴戾的冷血動物。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但大部分人已經不在意了。
只有梁穗,眼眸明銳又固執地回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