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我阿兄今日同邱權打架,不慎將他的……”朱亦頓了一下,神情不太自然,“將他打傷了,他便叫人來打我阿兄。我阿兄一個普通百姓,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啊……再打下去,半條命就沒了。你幫忙,求你幫幫我們。”說到後面已是哀求。
牛鳳及走近人群,向眾人見過禮,問剛剛推朱亦那位:“可否讓我看看?”那人並未說話,向身後遞過眼神,身後的男子與牛鳳及對眼,正是邱權。
剛剛的打鬥,牛鳳及觀察到邱權站在人群外,他在思考,如何解決好這件事就取決於邱權,當務之急是先確定朱訓的傷勢。
見牛鳳及詢問,邱權有些為難,但還是輕輕頷首同意了。
得到邱權許可,牛鳳及蹲下身去檢視,朱亦也跟著一起。
早在朱亦說話時,這邊就已經停了下來,地上的朱訓發出嘶啞的聲音,身上的衣服蹭了地上的灰,蓋過衣服原來的顏色,他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
從外面看來,衣服沒有破也沒有皮外傷,可是牛鳳及作為醫者,知道此人傷得很重,氣息極其紊亂,一番探察下來才知他雙手的手筋斷了,難怪沒有還手之力。
牛鳳及收手站起身來,朱亦半抱朱訓,焦急地開口問道:“牛大夫,我阿兄他可有大礙?”牛鳳及搖了搖頭。
朱亦就立馬用飽含恨意的眼神看住邱權,“邱權,這下你滿意了你舒心了是吧!”
“姓朱的,是你兄長先欺負家弟,害家弟受傷,要你朱訓半條命也是活該!”原先推人的男子開口,他是邱權的兄長。
邱權顫動著嘴皮,想說什麼,但最終選擇一言未發站在他自己哥哥邱仁身旁。
看著當前的情形,牛鳳及只想儘快離開,可是他得先幫忙處理這件事情,真是麻煩極了。牛鳳及在心中默嘆。
他叫上眾人離開正街,幫忙挪動彈不得的朱訓,到了自家居處,朱訓被抬去小房屋稍作醫冶。
邱仁,邱權,朱亦三人與牛鳳及坐在庭院中。
牛鳳及開了個頭:“朱訓傷的有點重,但是冶療了就會馬上好轉了,沒什麼事。”
聽到牛鳳及說兄長無事,朱亦的心瞬間放鬆下來,這才敢與三人一起坐下來。
邱權一直在偷偷瞧朱亦,看她臉色難看十分擔心,也害怕朱訓傷的重沒辦法醫冶。兄長打人是為了替他出氣,沒想過要鬧出人命,還好朱訓沒什麼大問題,邱權心中長舒一口氣。
邱仁聽到說朱訓沒事,冷哼了一聲。他看弟弟那個慫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是看朱亦臉色,氣不打一出來,“我不過是挑斷了他的手筋,讓他不能還手,再說就朱訓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我方才打他都沒用武功,誰知道他這麼弱……”
“你!”
朱亦氣憤了,怎麼會有人把挑斷別人手筋當平常事一樣說出來。
邱權不敢吭聲,他都聽他哥的,平時在外面再怎麼胡來,在邱仁前面他還是乖乖的。
“好了,我們先把事情屢清思路再想彌補對策。”牛鳳及手指敲叩石桌,正色道。“邱權你是不是受傷了?”來的路上,他觀察到邱權走路走不開,一直緊繃著身體。
他猜測是邱權受了傷,邱仁才會替弟弟出氣,這樣一來朱亦之前的欲言又止就說的清了。若是佔理,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兄長被人挑斷手筋,遭人打罵。
“我……”邱權話還沒說,就被邱仁搶過話頭。。
“我弟弟被朱訓那小子陰了,欺負我弟弟不會武功,用那三腳貓功夫傷到了我弟弟……我弟弟現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