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州並非清閒無事,南梁兵威在即,他和賈和兩人,一直在思索著破敵的法子。
當然,若是有上門討罵的,他也來者不拒。
“這是小兒之衣。”賈和微微皺眉,取下衣服和信箋後,將戰鴿遞給旁邊的左虎。
“南梁蠻子,向來是看不起東楚的,將楚人罵作東楚小兒。”
“這個本相知道。”
道理都一樣,東楚罵南梁蠻子,南梁罵東楚小兒,幾百年的世仇了,不死不休。
“估計是範炳屍體的事情,那位大都督要出氣呢。”
陳九州微微一笑,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隔江國罵,當然,他是不怕的。
上一世,作為一場高校辯論會,能辯哭八個學生會主席的牛比選手,陳九州甚至還帶著幾分期待。
可惜開啟信箋,他失望了。
字倒寫的不錯,但內容嘛,多少有點差強人意,大約內容是:就你叫陳九州啊,名兒是陳九州,但你的國家東楚只佔了半州,不如送你件孩子衣服回家抱媽媽,別學人打仗了。
“陳相!士可殺不可辱!”
讓陳九州意外的是,賈和,甚至是左龍左虎,都氣得臉色發白。
陳九州怔了怔,這……確實不能用現代人的思維來考量,畢竟他經歷過網際網路的捶打,不可同日而語。
“老賈?生氣了?”
賈和咬著牙,“待來年大敗南梁,必手刃此賊!”
“不氣,不氣。”陳九州嘆了口氣,“寫這信箋的人,總不會是範龍大都督吧?本相覺得他應當不會這麼無趣。”
“回陳相,根據黑衣組的情報,很可能是一個叫朱進的謀士。”
“朱進?”陳九州一時樂了。
“賈和,把筆拿過來。”
紙絹鋪開,陳九州幾乎想也不想,就歪歪扭扭地落了筆。
“大都督所贈之衣,本相八歲的侄兒十分喜歡。”
“大都督有所不知,本相這侄兒前日做錯了事,乃鬱鬱寡歡。”
“侄兒前日在廚房蒸飯,忽有一頭老豬闖入,翻盆搗櫃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