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早的,陳九州便與賈和兩人,站在了楚都城門邊的酒樓上。
“陳相,夏青此人不簡單。”賈和冷笑。
“陳相應該還記得,他昨日說過,在燕國都城見過我的通緝圖。”
“是有這回事。”
“陳相可知,我是用了什麼法子逃出燕國的?”
陳九州苦笑著搖頭,“我說老賈,這裡就你跟我,不用一套一套的。”
賈和嘿嘿一笑,“不瞞陳相,我當年離開燕都,是用了服毒假死的法子,被丟到亂葬崗兩個時辰,才醒過來逃走的。”
陳九州臉色吃驚,“所以,燕都里根本沒有你的通緝令?”
“死了的人,何必通緝。再說了,那位燕帝的脾氣我也瞭解,哪怕發現我沒死,也不會光明正大動手,免得落個過河拆橋的名聲。”
“陳相,他在說謊。”賈和眯著眼,一字一頓,“陳相如果信我的話,可以往下看,夏青的這一招,叫以退為進,他走不了,也不想走。”
聽著,陳九州面色驟冷。
……
此時,東楚的天氣已經入秋,清晨的氣溫,微微帶著涼意。
城門之處,一個傻憨憨的書童,一邊牽著老驢,一邊不斷用竹梢左右揮舞。
而賢王夏青,便半閉著眼坐在老驢上,隨著驢蹄子的起落,不斷輕輕晃動。
離著城門,已經不到百米的路。
“賢王——”
“賢王,莫走啊!”
突然,一群人從旁衝了出來,死死攔在城門出口前。
聲音很大,沒多久,附近又聚來了人,層層圍觀,直到最後,圍成了水洩不通的模樣。
一位販菜的老農,“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賢王,你要是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吶。”
老農說完,便開始磕頭,一個接一個,直至把額頭都磕腫了。
“賢王請留下來吧,東楚需要賢王!”
“賢王若走,我等也不活了!”
越來越多的人,密密麻麻地圍過來,一隊城衛軍想維持秩序,瞬間被惡狠狠地推開。
“賢王!你這是何必啊!”十餘輛馬車,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到,車上下來的,無一不是朝廷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