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對這些,毫不在意。
她甚至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哄一隻受驚的小動物,“真嚇到了?”
“乖,習慣就好。”
“以後這種狀況,只多不少。”
她安慰他的動作那樣溫柔,語氣卻又那麼涼薄,根本不像是安慰,而是在逗他玩,正在欣賞他受驚的樣子。
“再說了,我剛剛不是救了你麼?”
“有我在,你怕什麼呢?”
她的語氣很輕很輕,像伴侶間溫柔的呢喃說的話,也溫柔得讓人心動。
可是虞華只感受到一陣寒涼入骨。
不知內情的或許會覺得她溫柔。
知道前因後果的,便只覺得她無恥之極。
虞華那隻攥著衣襬的手青筋暴起,昭示了他濃烈的情緒,心有餘悸與憤怒在他心底翻湧。
“是你害我差點被殺,你救我不是應該的嗎?!”
方才來刺殺他的人。
毫無疑問,就是章作嗣。
章作嗣以前應該是不知他的身份的,如果知道並想解決了他,早就派人來殺他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這時候來殺他,無非是因為姒灼。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章作嗣不論是為父報仇,還是為了權勢,都會與姒灼為敵。
而他此時帶著章永忌殘兵逃竄。
此時大概在東南方。
姒灼想殺章作嗣。
章作嗣也想殺姒灼。
但姒灼本人沒那麼好對付,尋找突破口,另闢蹊徑才有幾分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