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見到他下山去賭?”連闋眼神掃過沈晚餘,沈晚餘頓時冷汗如雨下。
“當真!真的不能再真了!但是沈師弟他們人多,威脅我要打我,我不敢說啊師尊......”
連闋眉頭微皺,實在看不過他的弟子這般丟臉。
“無需靈元陣,問道便可一試真假,沈晚餘,你可認?”
連闋冷眼一掃,沈晚餘頓時磕頭如搗蒜。
“仙尊,弟子,弟子認,弟子認!”
連闋點頭,忽而問向阮幸。
“他們這般,你做何解釋?”
阮幸這才回過頭去,今晚第一次正經打量沈晚餘等人。
此刻的萬法宗少宗主,正和幾個弟子一起,赤這上身或趴或跪在一處,滿身的指痕血印,頭發散亂,哪裡還有往日的氣度。
阮幸強忍住笑,回過頭仰望連闋。
阮幸認真道,“師尊,他們這般......我覺得咱們九霄門弟子,關系都挺好的。”
哈哈,一群人赤身跪在一處,滿身指痕,一副靡靡景象,能不好麼。
連闋嘴角幾不可察的一抖。
眾人表情各異,五長老氣的不敢抬頭。
“我是問你,他們說你用妖術化出幻象,你作何解釋。”
“師尊,我真的不知道,我回來就看到他們在七絕峰前互毆,我怕捱打就沒敢上前,我真的不知道啊,師尊,他們平時見我就找我麻煩,幾句話不對就動手打我,我躲著他們還不及,怎麼可能......師尊,我的修為都是你傳授的,你閉關多年我除了下山採買再未出過山門半步,哪裡會什麼妖術,師尊,師尊如果不信,大可以再用問道打我,打死我都行,師尊......”
阮幸蹭了蹭,跪到連闋近前,伸手抱著他大腿死命的搖。
連闋看著那雙哭紅的雙眼,還有那背後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心下一動。
阮幸想的是,你再用問道打本尊,本尊就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連闋動了。
阮幸只覺得頭頂一熱。
連闋指節分明的右手覆在他頭頂,輕輕撫了下。
一如幼時。
“七絕峰弟子犯錯,由我來罰。九霄門各弟子犯錯,就由諸位長老問責罷。”
“是,仙尊。”眾長老應道。
卻聽連闋又道,“沈晚餘,你既入我九霄門,就該守我仙門規矩,九霄門禁賭,戒嗔,忌撒謊,你欲如何?”
沈晚餘面如死灰,“弟子,弟子認罰。”
“還有,”連闋此刻的聲音猶如惡煞,句句鑽進沈晚餘耳中,直戳髒腑,“以七絕峰弟子的身份,九霄門上下合該稱阮幸一聲師兄,緣何你直呼他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