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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京華 死戰•借刀殺人誠可師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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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河之隔的對岸,那是大晉如林的旌旗。

一排排一列列甲士早已整裝完畢,射士調絃,甲士紮好甲,銳士檢查武器,騎士固定馬鞍,但自早晨前鋒過河與叛軍接戰以來,時至午時,天已過半,大軍一步未動。

大陣之中,西戎校尉解系焦急的再一次進言,他向大軍統帥徵西將軍梁王司馬彤和安西將軍夏侯駿施禮,然後說道:“王爺,此時叛軍已經與我軍前鋒交戰半日,所謂久戰力竭,此時我軍渡河叛軍必然無力阻止,我軍一旦渡河與周將軍合兵一處,叛賊勢必難以抵擋,平定反賊的功業就在眼前,王爺機不可失啊。”

梁王司馬彤一身戎裝,半身鱗甲配紅纓盔。司馬彤看了解系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說:“少連何必如此,叛軍士氣正盛,還不是大軍渡河的時機。”

“軍國大事,確實不可以操之過急,還是穩重為上策。”說話的是安西將軍夏侯駿,夏侯駿是曹魏時飛將軍夏侯淵的孫子,不過這位老人家沒有傳承祖父的勇武,而是以工於文采而聞名。

“還是長容知我,哈哈哈。”聽了夏侯駿的話,司馬彤一陣笑,其中得意旁人自然聽的出來。

“將軍此言差矣,此時周將軍所部前鋒仍然據守不動,有周將軍所部在,大軍渡河才能安然,一旦周將軍敗北,則叛軍盡據河岸,我軍如何渡河?豈不正是被半渡擊之。”解系卻是不肯放棄,他還要盡力為對岸奮戰的將士爭一條命來。

“解校尉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安西將軍夏侯駿說著向梁王司馬彤一拱手,“王爺不肯冒險渡河恰恰是顧慮到叛賊以周將軍所部為誘餌,誘使我大軍渡河。待我大軍渡河之際,他們才好半渡而擊,將我軍一舉擊潰。王爺深謀遠慮,識破了叛賊的伎倆,所以才要按兵不動。”

梁王臉上維持著笑容不變看著解系。解系看梁王,又看夏侯駿,終究是一咬牙再次衝著安西將軍夏侯駿開口:“將軍,周將軍前鋒不過五千,且軍械不完,叛賊十萬圍攻周將軍已經半日,如果此時不發兵,恐怕我大晉五千忠勇士卒就要全軍覆沒,難道將軍您要看著這五千將士被叛賊斬盡殺絕嗎!”

說完解系一揖到地,不再抬頭。現場的氣氛為之一靜,一時間沒人開口說話。

梁王司馬彤的臉色變得難看,西戎校尉解系對著夏侯駿說的這一番話,誰都明白是說給自己聽的。

和周處有仇的是自己,驅周處作戰的是自己,按兵不動的也是自己。解少連你這是要逼本王的宮呀!

司馬彤保持著臉上的淡淡笑容不變,他壓住心中翻騰的怒氣緩緩的開口:“少連不必如此,兩軍交戰不是爭一時之勝負,周處打不贏還是可以退回來的。”

渡河時的舟楫早就以運載後續大軍的名義撤過河了。至於跨河的浮橋?司馬彤就沒想過派人去搭建。此時周處所部五千就是想撤回來也只能靠泅水,諸將對此心知肚明。周處就不可能撤的回來,而且就算他真的撤回來了,梁王司馬彤還有一個棄軍潛逃的罪名等著他呢。

夏侯駿接著司馬彤的話往下說:“解校尉,王爺總攬全域性,站得高看得遠,你就不要拘泥於眼前的小格局了。”

解少連呀,你何必如此呢,這樣頂撞司馬彤又有什麼用?平白得罪人,救得了周處嗎?周處當真可救,老夫難道不會開口作這個順水人情?實在是司馬彤鐵了心要周處死呀。。。安西將軍夏侯駿臉上全是笑容,心裡卻也不是滋味,眼看著五千國家戰士覆滅在眼前,手握大軍卻只能作壁上觀,誰讓他不姓司馬呢。

“王爺、將軍,”開口的是蕩寇將軍索靖,索靖分別向司馬彤和夏侯駿二人施禮,然後說道:“兩軍爭鋒氣勢強弱至關重要,如今我國朝大軍前鋒深陷敵陣,如若戰敗覆滅,必然挫動大軍士氣,賊寇本就勢大,若我軍士氣動搖就更難平定叛賊了。”

說完這些話後,索靖拱手而立不再言語。索靖年近花甲,因為距敵陣尚遠,他沒有帶盔,一頭斑白了大半的頭髮黑白交錯,其實他頭上交錯不是歲月,是歲月裡的是非。

夏侯駿聽完索靖的話暗中撫掌,“還是索幼安老成,只是在大局上著眼,也不提是不是接應周處的事情,但話裡的意思表達的明白,就看司馬彤如何決斷了。。。”

司馬彤看了看不語的索靖說:“前鋒若敗不過小挫銳氣,我中軍若敗可就不是小挫了,所以渡河冒險這種做法太草率了,我軍據守河岸以靜制動、以逸待勞,等著叛賊自投羅網才是上策。”

徵西將軍司馬彤終究是不肯饒過周處,哪怕用國家的五千戰士陪葬也在所不惜。獵獵的風呼嘯,氣氛再一次凝固,沒有人還覺得對岸的那些還在天真的奮戰的將士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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