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回的五百士卒衝出陣地的時候,他的隊伍已經散成一盤散沙。這就這個時候,晉軍的箭矢如約而來。
“啊!”“呀!”“哇!”慘叫此起彼伏,薄甲輕兵的羌氐叛軍對於官軍箭矢洗禮毫無準備,而且無從抵擋。
“快,衝呀!”,“衝上去,衝上去!”,“衝上過去,不能在這裡當靶子!”士卒亂哄哄的喊叫,中箭的捂著傷口在喊叫,沒中箭的嚷嚷著不想被官軍的箭矢來上一下子。
蕩寇將軍任回驅使人馬全速前進,他不想在箭矢的洗禮下整頓陣列,但這很快被證明是一個錯誤。
在箭矢壓力下計程車兵變得暴躁而難以忍耐,陣型散的一簇簇的,任回再也無法有效的統御士兵,一部分脫隊計程車兵開始小股的向著陣前行動,並且這一趨勢不斷蔓延。
當任回的一小半士兵已經直接趕赴戰場,任回發現再執行迂迴已經沒有意義,他不得已率領剩下的半數士卒也直撲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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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夏侯雄說,他看到叛軍身後旌旗晃動,那是叛軍的後續人馬。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宮勝說,他也看見旌旗在迅速接近,不過這並不可怕,每一個叛軍援兵殺到第一線的條件都是也只是第一線有一個叛軍戰死而已。
“這些羌匪、氐匪,他們怎麼就不肯老老實實的當順民呢!非要朝廷派我們殺他們的頭!”高勇痛罵,他痛恨這些賤民居然敢於反抗朝廷,下等人生來就是下等人,怎麼可以反抗?他們這是大逆不道!他們活該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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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也看到了叛軍兩路人馬的動向,他如沉水的臉上並不見喜色,局勢並沒本質變化,叛軍固然是烏合之眾,但這隻烏合之眾就是堆人命也堆死了自己這支孤軍。
“希望匪首齊萬年顧忌梁王吧。。。”老將軍心裡面嘆著氣,只能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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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齊萬年在梁山上狠狠的痛罵,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是烏合之眾,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抱以期望,這隻烏合而成的人馬就是他齊萬年安身立命的根本。
折衝將軍上官晶說:“陛下息怒,任將軍勇武過人,以陷陣為長處,他既然已經接敵,我們不妨靜候佳音。”
“勇武過人那就是不擅長統兵?上官晶你打的一手好樣的小報告,哼。”任臧聽到上官晶的一番話後心中痛罵,不過因為自家兄長的確打的難看,任臧此時是絕不敢出頭去申辯的。
齊萬年對手下的這小動作心知肚明,起兵以來他們玩出的愛恨情仇不少,只要不影響大梁的事業就不用管。他看了眼廝殺中的兩軍,又放眼看向河對岸的梁王司馬彤大陣。
司馬彤你不敢過河!你一定會借我的手來殺周處!齊萬年心中低吼,他篤定梁王司馬彤決不會渡河援救周處。
長安近在咫尺,只要攻下長安鎖閉潼關,他齊萬年就是真正的一國之君,他的大梁就算是站穩了。
但是這樣的一隻烏合之眾真的可以奪取長安嗎?齊萬年心裡沒有把握。他帶到這裡的兵馬有七萬,這已經是他能夠聚集的最大兵力了。然而僅僅河對面的官軍精銳就有五萬之眾,他們的後援更是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