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讓她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
從保鏢的身邊擠了進去,雙手顫顫巍巍的捧起了向謝持的手臂,手指從那道傷口上摸索而過。
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的設計,南桃真的好久都沒有看到這道傷疤了。
陸野身上大面積被燒傷,身上的許多傷口都被燒傷覆蓋了。
包括那個胎記,還有這個手肘上的傷疤,都沒有了。
此刻,她顫抖地摸過這個傷疤,又把兩人的回憶過了一遍。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衝上樓去抱住陸野,跟他好好的說一說過去的一切。
而保鏢們已經仔仔細細的把向謝持的上半身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南桃說的螞蟻,忍不住皺眉問她,“南小姐,你真的看到螞蟻了嗎?”
南桃沒有回應,此刻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複雜的情緒裡。
“南小姐?”
保鏢們不耐煩了,喊人的聲音加大了,“南小姐!”
南桃這才如夢初醒,放下了向謝持的手,唇瓣顫抖著開口,“對不起,我可能看錯了。”
“看錯了,你……”保鏢們都無語了,脾氣是忍了又忍才平靜下來。
他們也不出去了,就雙手交疊放在面前,站在了南桃身後。
南桃皺眉看著他們,“你們不出去嗎?”
脾氣上來的保鏢們並不言語,只是抿唇沉著臉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南桃知道,在向雲煙到來之前,她在這個病房裡就只能乾坐著,什麼都不能幹,更別說靠近床上的男人了。
她抿唇皺眉,盯著扎進了向謝持手背上的針頭,眼底忽然有了想法。
一個小時後,護士就進來給病人拔針換藥了。
向謝持上午的藥用完了,護士拔了針頭後給他的手背上貼上了止血貼。
看著護士拿著還在不斷滴藥的針頭離開,南桃忽然站了起來。
保鏢立刻厲聲問她,“南小姐,你又要幹什麼?”
“上廁所!”
南桃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瞪著保鏢,“是不是我上廁所也要當著你們的面?”